歡歌聞言整個人都似僵住一般,但三秒後,暴戾之氣驟起:“你到底是誰?”
蘇海眨眨眼:“一個來體驗牛郎生活的人。”
歡歌的手捏緊了匕首:“你看穿我的身份,那就隻能,對不起了!”歡歌的話音才落,整個人便躍起,寒光森森的匕首就朝蘇海刺來。
蘇海沒有閃躲,甚至連後退都沒有,他隻是挑了下眉毛,躍在空中的歡歌就直接慘叫一聲跌在了地上,整個身子還做著抽搐反應。
蘇海歪著腦袋看著跌在地上的歡歌,嘴角上揚,繼而砸吧了下嘴,輕聲言語:“你這女人還真夠笨的,我能把匕首還給你,肯定有做手腳,不然你殺我,我還提供凶器?”他說著按了下手腕上那不起眼的表,歡歌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但整個人卻也隻是對蘇海翻了個白眼,就昏死了過去。
蘇海立時抬手把她給抱起來,一並丟到了床上,而後調整呼吸,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再一次探索屬於她的腦波頻率,改變,融入,探索……
他的本意是抹去這一段記憶,但是想到這個女人那暴戾的表情,他覺得還是挖一挖內裏的故事會比較有趣,於是他將腦電波深入探尋,於是一幅幅畫麵映入腦海……
雨夜裏,一輛小車靠近蛋糕房店。
“小歡,你去選個蛋糕吧,今天是你媽媽的生日。”
“爸爸不一起嗎?”
“這裏不許停車的,我這兒等你吧,快去!”
“好!”車門關上,她歡快的衝進蛋糕房,正在挑選的時候,外麵猛然傳來兩聲巨響,她本能的抱頭縮脖,直到外麵傳來路人的尖叫聲,她才意識到什麼衝了出去。
車門打開著,父親仰麵倒在地上,大喘著氣,胸口處的血水正在放大,將襯衣染出紅色的花……
“爸!”她淒厲的慘叫,父親隻是看了她一眼:“走,快走……去找你媽,快……”
他徹底的沒了氣息,在那個雨夜,她痛苦而無助的趴在父親的屍體上。
……
“媽媽,為什麼我們要不停的跑?為什麼我們總在搬家?告訴我,爸爸為什麼會死?告訴我!”她坐在船上一麵哭泣一麵詢問,抱著旅行包的母親一臉的愁容:“別問了小歡,媽媽不會告訴你的。”
……
“阿歡,你媽出事了,快回家!”才從酒店後廚裏忙活出來,鄰居家的孩子急衝衝的跑來言語,她拚了命的往回跑,跑到那間租來的殘破小屋時,就看到門上的血液,待她衝進屋裏,就看到母親倒在血泊中,左臂竟被人給砍斷了……
“媽,你挺住,我去打120!”她大叫著匆忙去摸手機,可是母親看著她卻急急的言語:“不要,小歡,不要!”
“為什麼?”
“斷一條胳膊了了事,你千萬別去找醫生,鬧大了,你也會牽扯進來,你會沒命的!”
“到底是什麼事?媽,你告訴我啊!”
“你不該知道的事。”
“那我打電話!”她說著按下了12……
“別打,小歡,我告訴你,你別打,你千萬別打……我不瞞著你,我都告訴你……小歡你爸爸本是做的正經生意,但是卻稀裏糊塗的和大圈裏人有了生意往來……他們瞞著你爸爸在集裝箱裏,裝了毒品,結果被你爸爸發現,他說要報警,可他們拿你做威脅,說你爸爸要是不從,就會殺了你!你爸爸沒辦法,隻能裝不知道,但卻偷偷給海關發了匿名信……於是免檢的集裝箱被抽查,毒品被海關發現,你爸爸就接受了調查……在局裏,你爸爸把他知道的都招了出來,後來還出庭作證,結果把大圈裏的一股強橫的勢力拉下了馬,而後我們一家,就被保證組,給予了新身份,輾轉來到C市生活。”
“你爸爸出事前,就曾和我說,他那天在加油站加油時,就遇上了以前的那幫人,他不知道他有沒被認出來,他很擔心,他聯係了保證組,讓他們重新安排身份,結果這個節骨眼上,他,他就被人家殺了。”
“是大圈裏的人?大圈是什麼啊?”
“加拿大黑幫,在咱們國家也有勢力,這裏的總負責人就是餘山,他被稱之為黑道之皇,你爸爸那次作證,讓他身邊的得力心腹入獄,後來被判了死刑,所以他們就恨上你爸爸,在發現你爸爸後,就,就殺了他,你爸爸叫你來找我,就是要我們跑,我等不及保證組的人來,我怕你有事,所以我才帶著你一路跑,希冀著你能沒事。”
“那媽媽你今天是……”
“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我說你爸爸都已經賠命了,我求他們放過我們母女,他們答應了,但要我斷一臂,說要我嚐嚐黒皇失去‘一臂’的滋味……小歡,事情就是這樣,你別報警了,你去給媽媽買兩張車票,咱們連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