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有巡衛!
轉頭看過去,對方已端槍指了過來。
我嚇得抱頭大叫:“是我是我,自己人!”
像是在演抗日碟戰神劇,這酸腐氣十足的爛大街款台詞啊!
“咦,是柳小姐吧?您……這是幹什麼啊?”
端槍警衛小心翼翼地走近,看清了我一幅見鬼似的衰樣,不由驚訝萬分。
小哥的樣子有點眼熟,大概是白天衝進客廳保衛跟六坤撕逼的張閻天的其中一位。
“有鬼要殺你們家司令,快去保護他!”我慌張地跟他叫,耳畔已完全聽不到紅繡鞋的腳步聲。
“鬼?”巡邏兵抽了下嘴角,懷疑地睨我一眼,但估計看在本小姐披頭散發一幅的見鬼樣,勉為其難地衝我所指方向望過去。
“好好好,柳小姐,鬼朝哪裏去了?”
“你家司令睡哪裏?快去通知他!”我急得想推他跑起來。
巡邏警衛稍作糾結,收起槍攤攤手:“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司令每一夜都會睡不同的房間,有時還可能是密室,我們也不會知道。”
我傻了眼!
舉眼望去前麵氣派的別墅大得跟堡壘似的,少說也有四五十間房間吧?!
無法即時通訊的破時代!
沒轍,隻能繼續撒腿往前樓裏衝。巡邏警衛連忙跟上,還吹響起警哨。
“有刺客!”他衝其他被驚動的警衛叫喊。
我暗罵自己嚇傻了,早說有刺客就好了嘛,說什麼鬼啊怪啊,人家沒把我當蛇精病已算是警惕性很高了。
衝進樓裏直奔二層,細聽還是不見腳步聲。
我急得心髒咚咚亂跳。
搞不明白紅繡鞋到底是進樓了還是沒進,但無論如何得讓張閻天知道這事。
“張閻天,有鬼東西找你去了!”
不管了,竭盡全力扯大嗓子狂叫起來。
一時間聲慟四海……然並沒有,這樓應該是經過防震處理的,牆壁多半是石磚混合,再加上實木的包牆夾壁裝修,隔音效果相當不錯。
聲音隻震響方圓不到兩米的範圍,連個回響都沒泛起。
但本著不能改變曆史事件的責任心,一定不能讓張閻天今晚死在鬼爪下,至少得等他“嬌殺器”的姨太太嫁過來。
“張閻天,鬼東西在找你,要小心!”
我隻得本著勞碌命的職業素養,在走廊裏狂奔狂叫。把後麵跟上來的巡邏兵們看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要跟我這樣做,還是……
“你們就不會集體吹個哨嗎?”我叫得口幹舌躁,無力地衝他們吼一聲。
警衛們遲疑地看向帶頭小哥,小哥糾結地四下觀望,估計沒看到什麼刺客的身影,讓他半夜三更就憑著我這番口說無憑的鬧騰,下一個集體吹響警哨的奇葩命令,的確是蠻需要勇氣的事。
“有責罰就讓本姑娘來擔吧。”我對他慎重地點頭。
他終於點下了頭。一時間穿破耳膜的警哨聲響起,感覺能震裂了樓的天花板。
被驚動的下人都跑進了樓,還有兩位衣冠不整的勤務兵。
“你們在鬧什麼?”張閻天的聲音終於出現在三層的樓梯上。
他睡意惺忪地披著一身黑錦睡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邊走邊揉眼睛。
“這是造反嗎?柳小姐,想跑也用不著這麼驚師動眾吧?”看見樓梯下黑壓壓的人群,他立馬衝我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