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玨明顯有些猶豫,可司徒越卻根本沒有給軒轅玨開口反駁的機會。
“本王知道,景王一向足智多謀,定有辦法!”司徒越刻意拉著軒轅玨在眾人麵前表態,為的便是讓軒轅玨徹底下不來台。
軒轅玨心中暗罵司徒越這隻陰險狡猾的老狐狸,然而即便是隻有這區區三千人,也足夠軒轅玨擺平這北境之亂了!
軒轅玨欣然接受了司徒越的三千人馬,當即便帶著這幫看上去並不怎麼樣的士兵們出了城。
身後,司徒越眯起雙眸,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意。
而他身側,站著的正是許將軍,許將軍早已將他的一切表情變化看了個分明。
軒轅玨一身銀白色戰袍在這風雪中顯得有些惹眼,或許他天生便不是一個容易藏住鋒芒的人吧!
茫茫雪地裏,謝晚晴在靈樞與素問的攙扶下艱難地支撐著單薄的身子,遠遠看到軒轅玨身披戰袍的樣子,竟一時看得有些癡。
謝晚晴大傷未愈,可聽說了這邊的情形後,說什麼也要親自過來看一看,靈樞與素問拗不過她,隻得順著她的心意帶她過來。
“小姐,您也看清楚了,景王殿下他好著呢,咱們可以回了嗎?外頭雪太大了,您不要命了啊!”素問憂心道。
“不,不能回!”謝晚晴搖頭,“他如今要麵對的,遠比在襄陽王府還要凶險。”
謝晚晴心想:軒轅玨落在司徒越父子手上,被困襄陽王府多日卻毫發無傷,那是因為司徒越父子在他身上有所求,可軒轅明不同,軒轅明對於軒轅玨的態度,一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盼著他立刻去死,永遠消失!
“咱們手上多少人?”謝晚晴回頭問,一直隱在暗處的謝子安幽幽走了出來,回道:“這幾日我已秘密調動天一門各方門眾,加上你潛伏在北境的那些人,想來,是足夠景王調遣了!”
“但願一切順利!”謝晚晴闔上眼,她似乎越來越了解他的想法了,她有些懊悔,當然,當軒轅玨將匕首插`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竟是恨他的……
她怎麼就能不信他了呢?
這個世上誰都有可能被判她,可隻有一個人不會,那就是軒轅玨啊!
軒轅明派來守在襄陽城外的探子見到城門大開,忙不迭跑了回去通報,軒轅明猛地拍起桌案,“誰是先鋒?來了多少人?”
然而那回話的士兵卻是搖頭,“回殿下,那先鋒小的不認得,可小的看他帶出來的人馬數目卻不為多,似乎隻有三千人的樣子!”
“才區區三千?”軒轅明頓時捧腹大笑,“軍師,你說這司徒越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是真的不怕本宮弄死他的王妃嗎?區區三千人也敢出來同本宮叫囂,不怕丟人現眼的!”
“殿下說得正是呢,那司徒越也太不把殿下放在眼裏了,區區三千人而已,何勞殿下親自出馬,隨便吩咐底下的人應戰便是!”柴灰應和著軒轅明,“殿下好好在營帳中歇息,小臣這就去安排,殿下隻管等著小臣的好消息便是!”
“去吧,有勞軍師了,哈哈哈哈!”軒轅明的笑聲盤旋在這營帳中久久不散,柴灰隨便點了名小將領了五千人馬便去迎戰,然而,軒轅玨根本就沒有要同軒轅明正麵交鋒的意思,隻是故意周旋著拖延時間。
兩個時辰過後,軒轅玨帶人回城,城門繼續緊閉。
然而良方都帶回一個驚天消息。
襄陽城裏,軒轅玨沒能順利帶回被抓的襄陽王妃,司徒越顯然有些失落,然而,軒轅玨卻道:“王爺,我雖沒能帶回王妃,可我卻帶回了雷世子!”
“什麼?雷兒?”司徒越有些激動,“他在哪兒?快讓他來見我?”
軒轅玨的表情忽地凝重了起來,“王爺,雷世子怕是來不了了……我已命人將他送回了王府……”
“怎麼回事?他受傷了嗎?傷得可重嗎?”到了這個時候,司徒越似乎還不太明白軒轅玨的意思。
“傷得不重,背後一刀,直插心脈……”軒轅玨回道——
軒轅明營帳中,小將上前跪地報道:“太子殿下,您可知對方先鋒將領是誰?”
“什麼無名小卒?本宮哪裏會知道?”軒轅明不屑地挑了挑眉。
“是景王殿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