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還敢說是為了我出頭,你真是滿嘴謊話,荒唐至極,你說薛姨娘詛咒我和大少爺,你為什麼不來告訴我,要去害薛姨娘?”
“薛姨娘紮小人,怎麼就那麼巧被你看到了,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到薛姨娘身邊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薛姨娘那麼蠢笨被你發現這樣大的秘密?”
“你不僅陷害薛姨娘,還想要連我也害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在耍什麼詭計,你以為你能瞞過祖母的慧眼麼?”
謝晚晴疾言厲色地訓斥了一番翠兒,然後就怒瞪著她,並不再開口。
謝老夫人也點點頭,道:“晚兒說的有道理,這樣的賤婢,就連同的家人一起,杖畢吧!”
翠兒這才慌了神,苦求道:“老夫人開恩啊,奴婢一人之過,怎能累及父母,請老夫人殺了奴婢,放了爹娘吧!”
“你若不肯說實話,你爹娘也是死路一條!”謝老夫人也一心要找到柳月嬌的把柄。
謝崇光這些年太過寵愛那個女人了,竟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不問,有些時候甚至寧可聽那柳月嬌的話,也不肯聽從自己這個母親的!
這怎麼叫謝老夫人不生氣?
自古婆媳難相處,謝老夫人和柳月嬌自然也好不起來,更何況柳月嬌還隻生了女兒,膝下無子,才是她最大的罪過!
翠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奴婢願意說實話,求老夫人網開一麵,放過奴婢的爹娘!”
謝老夫人點點頭,道:“你早些如此,也就不必大動幹戈了!”
翠兒哭著道:“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這件事全是方姨娘唆使奴婢做的!”
謝晚晴一愣,怎麼又扯到了方姨娘身上?為什麼不是柳月嬌?
謝老夫人也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問道:“這事兒是方姨娘教唆的?”
“是的,奴婢不敢說謊,娘在方姨娘院子裏伺候,因為一時貪心拿了方姨娘的一個鐲子,這事兒要是被揭發了,娘是在府裏呆不下去了,我們一家子都要被趕出去!”
謝老夫人聽了翠兒的話,擰了眉頭,道:“她為何要害薛姨娘?”
“方姨娘說,她前年小產,都是薛姨娘害的,所以她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翠兒心驚膽戰地道。
謝老夫人咬著牙道:“好個方姨娘,真是膽大包天!”
謝晚晴卻並不肯相信這件事,方姨娘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還沒有這樣的腦子來設計這件事。
這一次若不是她事先知曉這是個陷阱,怕真的無法摘清自己了。
“祖母,這件事還是要詢問個明白,翠兒這丫頭的話,輕易信不得!”謝晚晴隻淡淡地提了這一句。
謝老夫人點點頭,道:“你說的對,此事決不可草率!”
然後又問道:“素問,薛姨娘的身子如何?”
素問當然知道謝老夫人關心什麼,立刻回道:“薛姨娘隻是受了寒,稍微動了胎氣,隻要喝幾服藥,然後靜養半月就無礙了,但是這期間決不能再受寒!”
謝老夫人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先留在薛姨娘身邊,伺候著,她院子裏的人一律發落出去!”
謝老夫人說出口後才意識到,素問是謝晚晴的丫頭,又問了謝晚晴:“晚兒,你身邊可缺得素問?先讓素問伺候一段時間,待薛姨娘順利生產之後,再讓素問回到你身邊可好?”
其實謝老夫人這樣做的另一個理由,自然是杜絕謝晚晴有對薛姨娘母子下手的機會。
素問親自伺候著,若是薛姨娘有個好歹,素問脫不了幹係,謝晚晴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謝晚晴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卻不能拒絕,否則老太太又有理由來編排她了。
謝晚晴微微笑了笑,道:“能夠為祖母分憂,晚兒哪有不願意的,隻是……”
“隻是什麼?”謝老夫人問。
謝晚晴道:“讓素問伺候倒是沒什麼,隻是素問到底隻是個丫頭,雖然略懂些醫理,但也防不住有心之人,薛姨娘要想平安誕下孩子,怕還是要祖母多操心了!”
素問可以照顧人,但是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錯誤承擔責任!
誰想要再利用素問做文章,就先問問她有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