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瘋了一樣地對那隻手不停捶打,舉起手就向地麵砸過去,毫無用處地行為隻是讓皮膚低下的東西更加暴戾,好似從血肉中鑽到了骨頭裏,深入骨髓的痛苦更讓人瘋狂。
有耐不住痛的人滿眼猩紅,舉起刀來對著自己的手腕徑直砍了下去!
本以為會鮮血噴濺的場麵卻根本沒有發生,被砍斷的斷口居然花白一片,可見的隻有仿佛被風幹了許久的幹枯肢體和斷裂得一點不似被刀砍斷的骨頭。
再見那被砍斷的手,在斷麵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大部分仍舊在無法看清的皮膚底下蠕動。
被眼裏布滿血絲的人一刀劈開那讓他痛不欲生的手,和剛才砍斷手掌一樣沒有一滴鮮血流出,而是流出了許許多多白色的粘液,令人見之欲嘔。
見到這些的人連臉上的傷口都差點忘記,這吸食血肉的碩大蟲子他們是見過的!
分明是以前門主用來懲治不聽話之人的!
驚悚在眾人中快速蔓延,伴隨著臉上、手上和蔓延到身上的痛苦,再也興不起與少年做對的心思。
而其他體內被吸食血肉的蟲子入侵之人,隻得效仿那人,狠狠心砍斷自己的手,卻為時已晚。此時的蟲子早已轉移到他們的手臂,砍斷手掌已經無濟於事。
無可奈何,他們隻好砍斷自己的手臂,斷臂總好過送命。
這是個正確的選擇,對那個蟲子而言的確有用。
可他們此時卻忘記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蟲子在他們體內翻江倒海。
先前滿麵驚恐逃走的那人不顧一切地向前跑,頭也不回,自然不知曉身後眾人麵前出現了什麼。隻是少年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那人踉蹌著向前跑,剛剛轉過一個街角,猛地撞上一個人,手腳忙亂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是後援來到,被他正好撞見。
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惴惴,那人顧不得被撞倒的人的不耐煩和其他人的嘲笑,指著身後的少年方向慌忙地說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一切。
剛才還一臉嘲諷的人不由得多了幾分嚴肅,特別是聽說那少年可能是當初偷走了門主秘籍的小孩之後,更是前所未有的肅然。
恐怕可能真的是那個孩子。
該死,被撞到的那人用力捶了下牆,口中呸了一聲,“早知道不該把那個老女人給趕出去!”
那孩子的親娘,不夠安分而被門主命令他們丟了出去,雖也有因那孩子被遷怒的因素在,可那是她活該。
若是那女人還在的話,就是牽製少年最佳的把柄。
此時後悔也沒用,他們即便可以找到那女人在哪裏,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還是應該靠自己來把少年給抓住。
當然是要抓住,門主對被偷走的秘籍耿耿於懷,畢竟有一半連門主都還沒有參透,若就這麼丟了找不回來,門主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