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太後再怎麼鬧,怎麼發瘋,齊王還是回不來了。他的屍體被運送回來後就停放在了宗人府,畢竟宗人府的條件比較好,哪怕是在這個已經轉涼的天氣裏,屍體要保存到處置結果出來也是有腐爛的可能。
隻要皇帝沒下令,齊王的屍體保護就沒人敢懈怠。
要是齊王還活著,大概還有人敢為難為難。對著一具屍體表現一下仁厚,皇帝是很樂意的。
如今的天下人誰不說皇帝是個仁慈的好皇帝,更別說聲明了會一定程度上赦免降兵後,那些降兵和其家人的感恩戴德。
皇帝樂得做個人情,他的江山、帝位無可動搖,做再多看起來的退步都隻是籠絡人心的招數。
陸玉均嘖嘖稱道,連道皇帝就是皇帝,皇家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宗鐸聽得直斜眼看他,這話說得相當大逆不道,若是讓皇帝聽見了,一準殺頭的罪名。
皇帝當然聽不見,陸玉均也隻在少數人麵前說說。見宗鐸那個表情看他,陸玉均還笑著去逗他,“怎麼,聽著不開心了?”
宗鐸無奈道:“禍從口出。”
陸玉均撇嘴,“知道。”他又不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該什麼時候說他清楚著呢。
“事情告一段落了,什麼時候能回去?”陸玉均想回去想好久了,他還等著見孟西澤和茯夢,他都多長時間沒見到他可愛的小徒弟了。
宗鐸眼睛半眯,油然而生要把陸玉均在京城拖一段時間的感覺。
他們是比運送齊王屍體的馬車先進京的,因為宗鐸還有事要去向皇帝彙報,而陸玉均就在京城裏的伯府待得快長了毛。
宗鐸有事做,可他沒有啊!
閑成這樣對他這種多動症來說很難受的!
“軒鬆可以去侯府。”宗鐸不動聲色放了個雷,然後老神在在端起杯子喝起茶來。
陸玉均卻僵住了。
侯府……除了威遠候府,宗鐸還會讓他去哪個侯府?
可他還真不怎麼想去,見家長的感覺挺尷尬的……
特別是在知道侯夫人還跟茯夢“探討”過他和宗鐸的關係之後……更尷尬了。
見陸玉均一瞬間沒了聲音,宗鐸的情緒有點複雜,然而他還沒複雜多久,就被陸玉均一個手勢給打得煙消雲散。
因為陸玉均用食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整個一個浪蕩子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膽子大了,敢看爺的笑話?”
那雙天生眼尾上挑、即便不笑也看起來像是在笑的眼睛直視宗鐸的雙眼,兩人的眸子裏倒映著對方的影子,一個笑眯眯的不說,嘴角的笑容還帶了幾分邪氣。
宗鐸則正經多了,然而他的動作比起陸玉均來更多了不知多少分的不正經。
他一把摟住陸玉均送上門來的腰身,雙手握在腰側,隻覺得手掌下的腰肢又細又有彈性,令人愛不釋手。
陸玉均猛然被人抱住腰,分毫不見驚慌,反而更抬了食指,迫使宗鐸仰高了脖子,“好好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得好像他沒動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