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刺痛喚回了齊王被侯訊給驚走了一半的心神,他奮力拽動自己的胳膊,惱羞成怒地對旁邊的人吼道:“混賬!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給孤拉開!!”
此時眾人才如夢方醒地行動起來,掰手指的掰手指,拉胳膊的拉胳膊,還有的在往後麵扯侯訊整個人。
可侯訊雙手像是長在了齊王手腕上,紋絲不動。
侯訊雙眼冷冷注視著齊王,鉗住齊王手腕的手已然漸漸變得冰冷。心髒被刺穿活不了多久,很快他便沒了呼吸。
手腕愈發重的痛感氣得齊王大吼道:“給孤砍了他的手!”
聞言,一個士卒忙舉刀就是一揮,血光四濺。
剛死的人血還留有餘溫,溫熱的粘稠血液粘在眾人臉上,尤其是齊王,使得他臉色一下子鐵青無比。
旁邊不知誰遞來一張帕子,齊王憤憤接過擦掉自己臉上的血漬,隨手扔掉了帕子。
雖然把侯訊的手給砍了下來使齊王脫開已死了的侯訊的鉗製,可侯訊的手還抓在齊王手腕上。
最後無奈之下,眾人施力將那雙手的手指一根根掰斷,才解放了齊王的手腕。
上麵已經被鉗握出了青紫的勒痕,還有侯訊指甲刺進皮膚的細小傷口。在敵眾我寡的境況下,居然因一個人而如此狼狽,齊王臉色青了白,白了黑。
調色盤都比不上。
侯訊已死,血莽幫不能繼續留,齊王與這小股殘兵一路向旗峰山而去,奢望還能有一線生機。
然誰都知道那隻是奢望。
齊王走了不過幾天,鼻血就止不住地流,而且那血根本不是鮮紅色,而是幽幽的紫黑色。
分明是中了毒。
陸玉均知道齊王血洗血莽幫逃跑就已經吃驚不小,又聽說齊王中了毒在半路毒發走不動了,心裏不知是無語更多還是嗤笑更多。
他就知道,侯訊這麼個睚眥必報的人,齊王不分青紅皂白血洗了血莽幫,他必定不會讓齊王的下場比他好多少。
隻是不知齊王中的是什麼毒?
陸玉均托著下巴思索侯訊可能接觸到的毒物,連宗鐸叫他都沒聽見。
“軒鬆。”宗鐸又叫了一聲,見對麵的人根本不給反應,幹脆以行動代替言語,上手就把陸玉均腦袋給扣住了,湊過去就是一個長長的吻。
突然在麵前放大的臉和嘴唇上被舌尖舔舐、挑開的感受使陸玉均哭笑不得,倒是順著宗鐸的心意張開口,隨宗鐸在他口中攻城略地。
許是陸玉均的溫馴安撫了宗鐸剛才被無視的不爽,宗鐸很快便放開了陸玉均,拇指指腹摩挲被他吻得從淺粉變成豔紅的嘴唇。
陸玉均無奈握住他的手背,“我錯了,不該不聽你說話,咱們先談正事好伐?”
宗鐸又用力在陸玉均下唇碾了一下,如願看見陸玉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卻不躲開,才心情舒暢地收回手,繼續和陸玉均討論。
“齊王中毒的消息被傳入京城,驚動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