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之前,紀岩跟秦桑提到顧文清的事,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你明天要去見他?”

“嗯,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會把他送到監獄的。”紀岩把人抱在懷裏,鼻間滿是她身上的香氣,他不太想讓顧文清再見到秦桑。

“不要我去?”秦桑還不至於有心理陰影到不敢見對方,她趴在他的胸口,“你想跟他說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嗎?”

紀岩挑起一根眉毛,“你想去?”

“我去看看他狗嘴裏還能吐出什麼象牙。”秦桑轉著眼珠子,暫時不想提這些糟心的事,“對了,我今天被紀一鳴的老師叫去了,她說我們的兒子,在幼兒園玩首長的遊戲,有人給他端茶,有人給他捶腿,咱們兒子是不是挺有天賦的?”

“當兵的天賦?”

“明明是演戲的天賦,看這個首長演的多好,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誇他呢。”

“……”紀岩道,“他也就會動這些歪腦筋了。”

“我覺得挺可愛的,說不定咱們兒子明年就可以上小學了。”

“他的年紀還不夠。”

“可以考試啊,兒子很厲害的。”

“那就試試吧。”紀岩轉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早點睡。”

“嗯。”眼前的燈光暗了下來,秦桑心裏也有些黯淡……從A國回來之後,他就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是怕傷害她,還是真的介意了?

老婆跟別人呆了一夜,他多少還是會介懷的吧?

第二天到了拘留所,還沒見到顧文清,上官菡和顧文娟就先上來了,秦桑見她們要牽自己的手,稍稍後退,靠在紀岩身上,目光有些警惕。

“秦桑,可不可以求你原諒文清這一次?”上官菡確定厲家要插手這件事之後,想了又想,最後決定放下架子來求對方,兒子是她們家重要的支柱,要是真判個十年八年,出來之後可就什麼都毀了。

“我也拜托你。”顧文娟以前自視甚高,現在突然要她低三下四地求別人,聲音都小了幾度,“拜托你不要起訴我哥,好不好。”

看到麵前毫無誠意的兩人,秦桑想到前世的種種,還有之前的狗眼看人低,心裏絲毫絲毫不覺得她們可憐,這都是她們罪有應得,她沉默地把頭埋到紀岩的懷裏,一句話也不想說……就你們會裝可憐嗎?我比你們更可憐。

如果可憐就能被原諒,大家都去犯罪好了。

“等著吧。”紀岩垂眸看著懷裏人那副委屈的樣子,心裏疼得不行,直接丟下一句話,摟著秦桑就要離開,麵前卻再次被擋住。

“紀師長,之前你已經害得我家立榮入獄了,還頂替了振中的位置……你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能給別人留點活路嗎?”上官菡的話,等於是在說紀岩是踩著別人的鮮血上去的,甚至是在控訴他做這些都是有目的的。

秦桑心裏冷笑,上官菡還真是完全沒有變,說起“真心話”的時候,字字誅心。

“你可能有些誤會。”紀岩身正不怕影斜,對於她的指責,眯起的眸子裏閃著危險的光芒,“我的位置,是最高領導直接任命的,還有什麼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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