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則在想象基礎上創作出來的虛構作品,反映了世界人民對希特勒及其法西斯大屠殺的痛恨和詛咒,是世界人民內在感情的真實體現。
第二次世界大戰終於結束了,希特勒被活捉並押送到阿姆斯特丹,很快,國際軍事法庭做出決定:判希特勒死刑。
然而,用何種方式執行死刑呢?法官們開始爭論起來。有的說幹脆一槍崩了他,有的說剮了他,有的說絞死他,還有的說給希特勒注射毒液……最後大家達成共識:燒死希特勒!
可過了一會兒,法官們擔憂起來,因為在阿姆斯特丹,最大的廣場隻能容納一萬人,可單單荷蘭就有一千多萬人,燒希特勒的時候大家都要去看呀,廣場實在太小了!
怎麼辦?
後來,有個法官想出一個主意:燒希特勒的木柴要由火藥來點燃。所以,導火索可以長一些,以鹿特丹為起點,然後一直布到阿姆斯特丹的主幹道上。這樣,老百姓隻需聚集在馬路上,就可以看見導火線一路向北燃去,直燒到為希特勒準備火葬的木柴堆。
為了討論這種懲罰是否妥當,大家還特意進行了一次公民表決。結果有4981076票讚成,1票反對。這個反對者說,火刑對於希特勒來說還是太輕了,他希望要用中國的酷刑:五馬分屍。
表決通過後,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
這天淩晨4點,火刑開始。當合唱團唱起莊嚴的感恩讚美詩時,一位母親劃著火柴,點燃了導火索。據介紹,這個母親有三個兒子被納粹以所謂從事破壞活動的罪名殺害了。看到導火索點著了,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勝利的歡呼聲。
導火索在鹿特丹的大路上慢慢燃燒著,人們從四麵八方簇擁而來。
卻說希特勒身上裹著一件黃色長衫,被緊緊地捆在火刑柱上。此時的他呆若木雞,一言不發。有個小孩子爬到柴堆上,把一張寫著“這個人是世界上最大的劊子手”的標語貼在那裏,希特勒看到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看到這個劊子手竟如此放肆,人們似乎被激怒了,一時間噓聲四起,唾沫滿天飛,一下子把希特勒給鎮住了,希特勒趕緊低下頭,悶聲不響……
下午3點鍾左右,導火索燒到了阿姆斯特丹郊區。人們懷著無比的激情,和著鼓聲唱起了民歌。此時的希特勒已是麵如死灰,掙紮著想脫去身上的繩索,然而卻是徒勞無益。
唱完民歌,導火索的火星離炸藥隻有幾英尺的距離了。再過幾分鍾,希特勒就將一命嗚呼。人群中發出一陣複仇的呐喊。
一分鍾過去了,又一分鍾過去了。現在導火索隻剩下最後幾英寸了。
就在這時,一個幹瘦的矮個子男人,一邊使勁地喊著“讓我過去,讓我過去”,一邊從維持秩序的士兵隊伍裏擠了出來。
這老人大家都認識,叫普裏特,他的兩個兒子被德國憲兵隊用機關槍打死了。妻子和三個女兒都慘死在鹿特丹大屠殺中。打那以後,這可憐的家夥就一直神誌不清,整天到處流浪,全靠救濟過日子,是大家同情的對象。
大家自動閃開一條道,讓普裏特走了過去。普裏特來到希特勒前麵,朝他啐了一口,然後,竟不可思議地一腳踩在導火索上,火滅了。
這下廣場上的人都氣壞了,高聲喊了起來:“普裏特,你瘋了嗎?”
“殺了他,殺了他!”混亂的人群厲聲叫了起來。
可麵對憤怒的人群,普裏特老人麵不改色,緩緩地朝天舉起胳臂,咬牙切齒地說道:
“咱們從頭再來一次!”
(趙華改編)
§§第六章 人間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