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秋風吹起,本來就寡人的我和關添文,在喝酒太多後,也覺得外麵太冷,趕緊搬了凳子,回了別墅裏麵去。
接著,在閆言給我們增添下酒菜,和新一瓶紅酒之後,又繼續之前的話題。
不過,這回關添文比我動作快,先好奇地嘿嘿一笑,問起了當天晚上的事情,還故意提高音量。
“浩哥,你倒是說說看,你和當年的劉珂,是不是真的和好後,馬上就去開香檳。還是,真的開房……哈哈哈,你懂的。”
“你丫的討打是吧?真以為我家閆言這麼容易被挑撥?看到沒有,她都沒有當聽到,自己上二樓哄孩子睡覺去了。你個沒良心的,這時候還敢算計我?信不信浩哥我分分鍾弄死你。”
“別啊,浩哥,我也是好奇嘛。畢竟,咱們後來太多慘事發生,根本來不及回憶,但唯獨你們這件事,確實一個好事。說來聽聽嘛。”
眼前關添文為了挖出我當年更多事情,不惜賣萌起來,看得我差點當場噴血。
你能想象,一個一米八五的家夥,滿臉橫肉,卻學鳳姐,劉梓晨那種網紅,可以賣萌的惡心樣子嗎?
起碼我是受不了的。
但想到這些事情過去十年了,現在要是不被他提起,我自己都快忘了,甚至,也快不記得,自從畢業大吵之後,我和劉珂幾乎十年沒見了。
十年了,十年了啊。
當初我們六人一起出去小溪玩耍,唱的陳奕迅的那首十年,少年不知愁滋味。
如今想想,才真的有點痛徹心扉的難過。即便和劉珂分手十年,但她的一笑一哭,以及驚人的空手道九段,都讓我曆曆在目。”
甚至,想起那晚上的遺憾,讓我此時哪怕閆言在身邊,一對龍鳳胎有了,事業也不錯,但依然覺得是這輩子人生路上一大憾事。
在被現實裏的關添文又敬酒一杯後,仰頭一口喝下的我,也將多年來的心酸和後悔吞下。
“你要聽是吧?行啊,咱們接著回憶當年苦。哦不對,那天晚上,雖然我和劉珂沒有真的開房,但是,去做了一件比開房更有意義十倍的好事……”
打開話匣子後的我,微微醉地繼續講起後麵的故事。
時間仿佛真的一夜回到十年前。
二零零五年的冬天。
元旦後,按照一中規矩,差不多還有半個月的學習時間。
那天正好是一月十號。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五天,但距離我和劉珂後來徹底翻臉的前奏,卻不過是一眨眼的一個冬天而已。
在掛了電話後,我本意是想無論如何拖著她去試試禁果的。
那顆心也早憋得非常難受。
但當我和她手挽手走出ip公話超市,忽地發現外麵居然下雪了,那雪景迷人,讓我們都沒有之前的邪念。
反而生出十分舒服的天真玩鬧心。
“浩哥,下雪了,咱們去打雪仗吧?這個地方,十年難得一次的哦。”雪花飄灑之下,劉珂竟然有了平日裏少見的嫵媚,撒嬌,還往我身上蹭了蹭。
和她一樣沒見過幾次下雪的我,童心也被激發,這就拉著她一起,沿著一中外麵河岸跑著,尋找雪花最多的地方。
最終,老天爺也給我們一個好的記憶,竟然在一公裏之外,某個石板橋附近發現一堆積攢許多的大雪。
當場興奮的我和劉珂,完全沒有理會路人的那樣怪異目光,反而一頭鑽了這不過幾平米的雪地,空手抓起雪花,哪怕捏起來不過小半個拳頭,根本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雪仗,但還是玩的非常嗨皮。
“浩哥,我愛你!愛你!別躲啊,人家使了聲東擊西計策,你該中了的。不然,顯得我多本事啊。”
“行啊,我不躲,但是拜托,能不能一米之內還得瞄準,卻還是打不中我?哈哈哈,你準頭太差了。要不然,換我攻擊你!”
“不嘛不嘛,人家就不。人家可是女生啊,你是男的,應該的。再說了,我都注意小心了的,不會參雜石頭之類,砸傷你的。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抓到什麼臭臭的東西了!”
聽到一米外劉珂這話的我,已經有了最快速度反應,卻還是沒有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