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對賤人在搞鬼！李家豪，你丫的居然還敢回來？等等，他說這老女人是他姑媽，好像他們家又在運作什麼。難不成，這老女人除了針對我之外，更大目的，是打算代替夏德明？這要是成了，將來一中肯定毀了！”
我越想越後怕，饒是這一兩年來也算是混出點名堂，但想到夏德明這個最給力的長輩走了，之後的路肯定特別難過的。
可能有人會說，我反正都認識那麼多頭頭腦腦，可以馬上退學，離開李家豪和他更年期姑媽副校長的報複的。
那我隻能說，說這話的人，要麼太天真，要麼根本不了解零五年那時候的行情。
從大方麵來說，零五時候的我國，經濟不過是穩步發展，但人均收入一樣不高，不讀書，其他的出路基本上沒有的。
從微觀來說，那時候可沒現在什麼熱門的網絡文學，網絡劇，各種微電影，以及後來的淘寶，京東等等，都是還沒存在或者不明顯的。
要我一個十六歲少年退學，然後幹嘛？
家裏父母肯定傷心，就算不逼著我回去，但是，也會給家裏增加許多的變數。
對外，零五年還不到華國房地產最高速熱門發展的時候，外麵連建築工地都是生意一般。
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我們那個地方的，出去最能賣力氣的，一天也不過五六十塊錢。
試想，寧願一個月三千不到的低收入，還是咬牙爭取混個高中畢業證。再不濟，勞資將來出去當工廠普工，然後慢慢學習，也能超過一兩千的低收入的。
現在我還是保持這樣的看法，讀書不是萬能，但卻是相對性價比比較高的路子之一。
當然，我不否定某些天才，哪怕退學也能創業，但想想看，那些人占了多少比例？
人們看到的是幸存者偏差，一萬人裏麵一個出頭，但未必以後不會出賣公司被別人收購，然後淪為打工仔的。
其他人的經曆我不知道，就我自己而言，要不是再之後的幾年，被這個老女人和李家豪，以及其他事情耽誤，我哪怕考零分都不想離開一中。
但世事豈能如人願？
要是當年我不被老女人整，咬牙抗住，也許，現在不是今天的我，要麼出去打工，要麼，做個個體戶之類的。
看似安穩，但也少來後來十多年的風雲經曆。
如今的我感慨不斷。
而當年的我，在偷聽到老女人和李家豪對話後，心內震驚，差點害得我手上一鬆，掉了一個香水瓶子驚動他們。
幸好，最後一秒，打架多次的我，身手也敏捷不少，死死抓住的同時，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趕緊閃身走人。
幸好這些東西買的時間都很短，前後不到一小時，我找了超市老板，以我的身份，加上說這些可能過期等理由，總算是退錢了。
出來後，身後老板怎麼暗暗罵我我不知道，唯一清晰的，卻是知道接下來一年半肯定非常難過。
“等等，老女人想要當校長就能當嗎？我才不信。李家豪的老爸不過是運輸局的副科長，之前還被內部警告過。除非，他們家族還有別的大人物。但這之前，我不該這麼快泄氣的，最起碼，該問問夏德明的想法。他才是正主！”
一想至此，本來大感失落的我，迅速恢複了信心。
小跑出去的時候，也正好和打完電話的劉珂關添文碰到。
“浩哥，你沒事吧？東西送了？”關添文問了一句。
我搖搖頭，因為著急夏德明的事情，暫時沒有解釋，看向劉珂這邊：“你們電話打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夏校長很忙，他隻是說了一句，他將來的職務可能有變動。怎麼了？你一臉慘白，是她不收禮物？”劉珂驚訝看了我一眼。
關添文也以為是這樣，笑了笑，安慰我說，可以回頭找他們幾個土豪湊錢，大不了買更貴的。
但這話聽在我耳中，反而讓我更是一酸。
最後，眼看他們還是過分自信，我拉著二人到了偏僻地方，低聲說了之前的經過。
聽完後的二人當場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