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瞬間石化在當場,關添文跟個蜘蛛俠似的趴在牆頭,眼珠子瞪得溜圓:“臥槽,我讓你點相機,你點語音識別功能幹啥!”
多說無益,撂蹶子蹽吧,我喊了一聲:“趕緊,先撤!”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這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正當我和關添文準備逃之夭夭時,遇上了教導處的戴主任在例行巡檢。
結果,我們哥倆被堵了個正著。
別看他個頭不高,但派頭十足,對於這位鼎鼎大名的戴主任,我在初中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傳奇故事,傳言他除了老師的身份之外,另一個身份是柴草市那一片的大氓流子。
據說有一次,一中的一個學生在外麵惹了社會上的地痞混子,放學的時候,四五輛小麵包車把一中的校門口都給堵了,說什麼要抓那學生臭揍一頓。
當時那學生嚇得就跑去找了戴主任。
結果戴主任一聽,自己的學生挨欺負了,高低火了,開著他那輛銀灰色的破捷達,直接把那四五輛小麵包給撞飛了!
後來麵包車裏的小地痞子們拎著大砍刀和鎬把怒氣衝衝地下車就要開砸,結果領頭的一看車裏麵坐著的是戴主任,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夾尾巴就跑了,連修車錢都沒讓賠。
雖說這事兒傳得有點兒懸乎了,但也是源自於真人真事,畢竟這個世上沒有空穴來風。
所以,就憑關添文的尿性,見了戴主任都直縮脖子,我也是倆腿肚子直顫悠。
“你倆剛才聽沒聽見女同學喊耍流氓,到底咋回事?”戴主任上來就問。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我是無語了,紮著脖子不敢說話。
關添文則是嬉皮笑臉地開口:“啊,剛才是這麼回事兒,這不是我和張浩我倆正蹲坑呢嗎,我三姨從香港給我帶回來個手機,就擺弄著玩,結果張浩也不會玩啊,就點開了語音識別的功能,正好那個女同學拉粑粑放了個屁......”
關添文把剛才的事兒以另一個角度敘述了一遍,學完了,還樂得臉憋得通紅。
戴主任的目光跟淩厲的刀片兒似的,在我倆的身上來回地刮蹭,然後把手一身,冷聲衝關添文說道:“手機呢,拿出來!”
關添文猶豫了半天,不情願地把手機交到了戴主任的手上,哭喪著臉:“給次機會唄,老師。”
戴主任一邊把手機揣進兜裏,一邊翻著白眼說道:“機會?我三令五申,參加軍訓必須是軍事化嚴格要求自己,不讓你帶手機,你偏給我帶!還敢跟我要機會,手機我先沒收了,回頭讓你們班主任帶著你家長過來找我領!”
我和關添文相互看了一眼,我剛鼓足了勇氣正想開口幫他求情。
卻被戴主任瞪了一眼:“你倆趕緊給我滾回去睡覺去,大晚上瞎晃悠啥!”
得,別吱聲了,我倆乖乖地夾著尾巴溜了。
路上,我有點兒抱歉地跟關添文說:“兄弟,你那手機挺貴吧,剛才怨我了,沒整明白。”
誰知道關添文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拍著我的肩膀:“說啥呢,老鐵,就那破逼手機我家有仨,沒了就沒了!”
臥槽!就那還破逼手機!
要知道,我上高一那會兒,一個摩托羅拉新出的彩屏手機都要價三千多塊錢,他那手機不得值個萬八的呀,那他家得是個什麼樣的實力!
盡管心裏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可我嘴上卻沒表現出來,裝出一副見過世麵的樣子:“得,夠意思,啥也不說了,軍訓完事兒我請你吃飯。”
“好說,好說。”他也許是真不在乎,嘴上哼哈答應著。
突然,他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麼,壞笑著看我說:“誒對了,我聽說你情書上的那個表白對象閆言,也在咱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