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秀林欠身領命。
而楊勳也抱了抱拳,心中卻忍不住呢喃。
“既然是某的策略,我想爵爺您不會看不明白嗎?”楊勳三人剛一回營帳,範希堯便毫無正行的躺在床上,喝了一杯冷茶,笑著說道:“這張公子還真愚蠢,讓他造火藥,他不知道朱振是造火藥的祖宗嗎?到時候莫說是進攻
,便是遠遠的來上那麼幾炮,便足夠讓他三軍潰敗。”
傅子介第一次很是欽佩的拍了拍楊勳的肩膀,笑著說道:“之前某對你還多有出言不遜,如今某知道錯了,還請楊兄莫要怪罪!”
楊勳坦然一笑,對於這種心思耿直的武將,他倒是沒有什麼怨言。
“傅兄,不必如此。接下來的事情,還請二位兄弟多多配合為妙,楊某動動心思尚可,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還真的比不過二位兄弟。。”
二人皆誠懇道:“義不容辭。”楊勳繼續說道:“因為隻有某知道哪些礦洞的位置,所有接下來某的日子肯定非常忙碌,而張秀林身為張公子的左膀右臂,要調動那麼人生產火藥,精力肯定跟不上,你們
尋找機會,將某標記的火藥囤積地點想辦法送到軍山即可。”
另外二人聞言,皆相視一笑,“大事成矣。”
自那日會議之後,張公子便向軍山宣揚軍山開始製造火藥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軍山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朱振照常滿不在乎,每日裏與葉兌先生品茶對弈,玩的不亦樂乎。
倒是常茂看不過,派了幾次叢林虎衛偷襲,不過效果不佳,索性叢林虎衛精銳,損失倒不算慘重。
而楊勳則因為掌握著軍山附近所有的礦洞資料,則負責參與整個工程的物資囤房安排的權利。
“事情如何了?”張公子這兩日眼皮子一直跳,擔心出事兒,畢竟那麼多火藥,若是在營房裏炸了,可就真的麻煩了。
所以張公子這幾日,嚴防死守,火藥屯放地點,皆安排了大量的張家子弟。
而朱振也很配合的派兵襲擾了幾次,皆無功而返。張秀林親自給張公子斟滿了一杯美酒,笑著說道:“這楊勳倒是好本事,他這一計著實打中了朱振的命脈,這些日子朱振狗急跳牆一般,派出了四五波精銳來偷襲,全都被
咱們的兵馬打退了。要知道為了等他派兵偷襲火藥生產和囤積地點,我派出了所有的精銳死守,每一次偷襲,都仿佛撞在一張大網上,他們焉有活路。”
張公子搖搖頭道:“這事兒本公子自然知道。不過朱振知道眼下他有生死之憂慮,為何不傾盡全力來攻打我們呢?”
張秀林這幾日領著兵馬打了幾次勝仗,對於軍山也免不了生了些驕躁之心。對於張公子的擔憂並未放在心裏,反而自得道:“前些時日,軍山之戰雖然我們沒有重創軍山,但是也摸清了軍山的底細,軍山的兵馬並不多,就算是朱振傾盡全力,能有
多少兵馬?所以不是他不想傾盡全力下山,而是為了防止我們打上上去,他不敢啊!”
張公子點點頭,又問道:“火藥的進展如何了?”
張秀林笑著說道:“皆按照配方製作,如今已經囤積了不小五萬斤火藥了。”
“這個數目不小了,一定要小心,某總是感覺心裏惶惶的,就怕這火藥也要不了朱振的命。還有某暫時要回大都一趟,穩固下局勢。”
“公子要走?”張秀林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公子。張公子的臉上卻不似剛下江南時那般春風得意,苦澀的笑了笑道:“某也知道,眼下正是關鍵時刻,可大都那邊兒爭權奪利的厲害,家父寫信與我,其他幾房聯合長老們,
要彈劾某,某若是再不趕回去,怕是真的要出大事兒了。”
張秀林與張公子同氣連枝,休戚與共,自然不想張公子出什麼事兒。當下說道:“公子且放心去,這裏有我,軍山的礦洞某已經全都親自跑了一趟,很多礦脈已經深入軍山腹地,真的將我們的火藥藏入深山,引發一場爆炸,保不齊整個軍山
都會成為碎石。”
“對了,這幾日倒是見了楊勳幾次,怎麼沒見他身邊那兩人?”張公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道。
張秀林思忖了片刻,竟然也沒有什麼印象,心中大驚,連忙吩咐人去找。
結果到了營帳之後,發現別說這兩個人沒有,便是楊勳也消失不見了。“不好!趕緊出營房!”張公子知曉之後,立刻拉起張秀林便跑,連鞋襪都來不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