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看的清楚,這是火箭。
軍山在外麵肯定還有基地,不然如何那麼快的速度有養學樣,連火箭都做出來了。
眼瞅著即將飛入自己軍中的那些羊皮袋子和火箭,再瞧瞧迎麵那些正朝著己方軍勢衝來的眾多士兵,雖說陳陸也算是一位征伐經驗豐富的將領,此時亦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更不要說那些沒腦子的豪強家的護院家將了。
然而,流逝的時間卻不等人,還未等眾人想出什麼對策,那些羊皮袋子的襲擊已經來到。頓
時間,羊皮袋子被火箭射透,滾燙的火油被火箭點燃,天空中下起瓢潑的火雨。
無數聯軍士卒成為火人倒在地上,慘叫著、哀嚎著摔倒在地,聯軍防線的整齊,被這波羊皮袋子攪地一塌糊塗。而
要命的是,就在聯軍士卒的防線出現混亂的時候,騎兵們一股腦地殺了過來。
不得不說,趙德勝的騎兵作戰能力非常強,在外力的幫助下,瞬間衝鋒了敵陣。
“啊——”又
是一陣慘嚎,數百名聯軍士卒被砍倒在地。
在他們身後的聯軍們瞧見這一幕,怒睜著眼睛,提著長槍刺來,遺憾的是,那些騎兵們在迅速砍完了一刀後,便立刻用馬蹄踩在了他們身上。
“幸好我沒腦子一熱,就衝了上去。”
陳陸咬著牙暗自評價道。聯
軍從軍山之下發兵,聚集於彭澤湖,走水路過山河,本意襲擊應天,而卻在半路遭到了趙德勝的伏擊。
數萬大軍頃刻間損失過半,可即便是如此,其三軍主將依然迅速作出了決斷,選擇登岸東岸。
這不是說愚蠢,恰恰相反,這是其軍事將領出色的軍事素質的表現,他很清楚應天的命門在哪裏,那就是兵士不足。
想想也是,陳海平雖然狠厲有餘,又兼有長袖善舞之能,卻並不是真正擅長帶兵打仗之輩,若不是陳家的家將優秀,又如何能夠走到今天的地步。攻
山是表現不出什麼軍事素養的。而
此次登陸,聯軍則表現出極高的戰術素顏,雖然剛剛經曆了伏擊,但是卻並沒有慌亂,兩麵陳字大旗,夜色各有不同,旗下兩支部隊互為犄角,沿著河灘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
雖然剛才的火船和自相撞擊之下損失慘重,可是陳陸手下依然有一萬餘兵馬,他堅信朱元璋此時拿不出數量對等的部隊與自己作戰。甚
至在這兩部設立陣型之時,後方的殘兵敗將也開始收攏,呈現出一個品字形,隨時準備支援前方的兩支兵馬,或攻或守。
山坳之中,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之上。一
員白袍小將,胯下白馬,身著魚鱗甲,外罩雪色大氅,頭戴鋼盔斜插白色盔翎,往那一站就顯得格外突出。在
不遠處有個圓潤的小和尚,身穿破爛袈裟,嘴裏叼著一隻燒雞,身子半躺在一張做工精致的雕花楠木躺椅之上,不著調到了極致。“
這趙德勝也算是個人物,隻是你這般算計之下,卻又不給人家機會,人家還不生生的劈了你。”地位頗高的白袍小將對於眼前這個圓潤小和尚的無禮舉措也不惱火,打趣問道。小
和尚笑眯眯的說道:“趙老元帥年紀大了,小孤山一戰算是他軍旅生涯的頂峰,真的讓他率陣衝殺,還不要了他的命。還不如讓他以後安心負責練兵。”
“你這等陰謀算計之輩,如何懂得我輩武人的心思。你這樣他會恨你的。”
“恨我能揍我一頓不成?我可跳可癢了。”小和尚調皮著說道。白
袍小將無奈聳聳肩說道:“看對麵旗幟,應該是陳家的重要家將。若是前線不敵,我可以前去支援。”小
和尚看了眼躍躍欲試的白袍小將,趕忙到:“四爺,您別添亂,這戰場可都是某規劃好的,你莫非要搶功勞不成?”
“且觀之吧。”被小和尚喚為四爺的白袍小將說道。
小和尚當即無言,便繼續啃著燒雞,遙望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