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豪強家將互相討論者,卻根本沒注意到,在距離他們一裏一外的位置,有一位穿著甲胄的白須老將,正策馬立身於一處山坡,在他身後是十餘名精悍的親衛。“
哼!”隻
見那位將軍麵無表情地看著三河上的這一幕,左手攥著馬韁,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地拋著手中的一枚金令。“
揚旗!”這位將軍冷冷下令道。話
音剛落,身後的親衛們下馬,合力將一杆大旗豎立於高坡之上,隻見那麵大旗上,清晰可見一個大字。
趙!“
嗚嗚——嗚嗚——”一
陣戰號吹響,隻見在三河東岸不遠處的一片林中,大批騎兵聚集起來。
而此時,那位將軍把手中的金令收入懷中,麵無表情地從親衛手中接過長槍,雙腿一夾馬腹便衝了出去。
“殺!一個不留!”
“果然。”陳陸一臉苦澀,“我就知道這寬敞的路不好走,但願東河岸沒有伏兵。”想
到這裏,陳陸對傳令兵喊道:“吩咐我方士兵,急速向東河岸靠攏,準備登陸。”傳
令兵一臉詫異的看著陳陸,那眼神簡直一個極了。
那就是我們家將軍太神機妙算了。你
們不是罵我們不是東西嗎?
那好,你們去西河岸找伏兵送死吧,我們去東河岸逃生了。船
隊立刻向西河岸靠攏。
陳陸眺望西河岸,隻見五百餘精銳騎兵,皆批鐵甲,奔騰而至。
而僅存的三千餘登陸的豪強家丁護院瞬間被衝散了隊伍,這些人剛經曆了水火,本身就被煙塵嗆得有氣無力,很多人衣服還濕漉漉的,根本連武器都舉不起來。“
結陣!”
隨著趙德勝一振臂時的那聲喝令。那
些明明正在瘋狂衝鋒的騎兵士卒,竟然在短短幾日呼吸間便停住了衝鋒的勢頭,整整齊齊地擺列好陣型。這
一幕,聯軍將領陳陸看在眼裏,不由得皺了皺:這是何等精銳的士卒!
我要是上了岸,那恐怕得做不小的犧牲才能穩住陣型吧。不過也不是不能戰勝,畢竟對方人太少了。
堪堪五百餘人,如何是自己大軍的對手。
自己要不要去支援一番?或許對方隻有這五百人。
說著隻見餘暉下,叢林方向鼓聲陣陣,塵土飛揚,遮天蔽日。陳
陸大駭,立刻吩咐士卒加緊速度行軍。而
叢林方向隻見趙端領著一群百姓,將一群小羊倒著拴住蹄子,小羊掙紮補休,便用羊蹄子不停的去猜戰鼓,發出震耳的鼓聲。而
百姓們則趕著牛,拉著樹木在道路上疾馳,揚起了陣陣的灰塵。趙
端一邊兒趕著牛車,一邊兒嘟囔,“兄長,你以為你就五百人,所以對方會欺負你人少,來打你嗎?想做孤膽英雄,哪有那麼容易,萬一陣亡了呢?我
可是請教過小和尚姚廣孝的,他給出的主意,肯定能嚇破敵人的膽子。你就安心的養老吧。”“
將軍,您這招真損。”旁邊兒的趕車老兵笑著說道。
“滾犢子,誰敢跟老大說這事兒,看我不打爛他屁股!”趙端惡狠狠的說道。那
些登陸靠岸的聯軍兵士見陳陸二話不說,調船就走,方知這個陳陸真不是東西,跳著腳的罵了一頓也沒有用,無奈之下,幾個家將首領聯合組了一個盾陣,希望可以阻擋對方騎兵一陣。隻
見那些騎兵,列陣之後,也不衝鋒。
而是齊齊的看向一員白胡子老將,隻見那老將冷哼了一聲,一揮手。隻
見那些騎兵忽然加速了百餘步,接近著紛紛作出了投擲的姿勢。整
整五百人,紛紛作出了投擲的姿勢,那場景簡直華麗到了極點。
而這一幕,卻讓那些聯軍將領看的麵如土灰,從骨子裏泛起陣陣寒意。“
那些家夥不是想?”
陳陸滿臉駭然地猜測著。還
沒等他猜測完畢,隻見那五百騎士扔出五百多個羊皮袋子,待那些羊皮袋子尚未下降,騎士紛紛射出一隻火箭。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