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歌以詠誌(2 / 2)

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談笑凱歌還。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

一首半白的詞,滿桌皆震驚。

全都震撼驚愕的看著豪氣雲幹的朱振。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伯爺的熱氣球雖然不能上九天,但絕對是這個世界最早踏入天空的人。

伯爺的戰艦雖然未必能踏破五洋,但已經開始領先所有人了。

真男人的理想就該是星辰和大海啊。

追求地麵上那點地方,算是什麼真豪傑!常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臉欽佩的看著朱振。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劉青山和盛庸皆放下手中的竹筷,從對方的眼中都能看出對方被伯爺的話,震動的沸騰的血液,默不作聲,舉起酒杯。

痛飲!“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

王乾一目瞪口呆,呆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才脫口而出說道:“壯哉!吾巍巍華夏,從未有過如此雄心之人!壯哉!伯爺!如此雄心壯誌,請讓王某能夠追隨其後,縱身死而不悔。”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來,為了九天和大海幹杯。”

再飲一杯。

幾杯酒下肚,“噗通”一聲倒地鑽到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胡德濤也舉起酒杯,對朱振說道:“這話說的真好,頗有幾分千古大賢的味道。

雖然某觀察你,覺得你除了是個人渣之外,跟聖賢扯不上任何關係,但是歌以詠誌,可見你的內心也有波濤,來,敬你一杯。”

媽的!不裝逼能死是不?

老子隻是背了一首詩,向偉人致敬而已,怎麼就成了相當聖賢了?

你好好的咒我幹啥?

從孔夫子到王陽明,這些聖賢,哪一個活著的時候,不是遭受到無數的非議和打擊,日子過得顛沛流離,痛不欲生?

朱振可不像自己的生活成為那樣的悲劇。

做人就要做墨子這樣的帶頭大哥,矩子令一出,墨家門徒無有不從。

我雖然不在江湖,但是江湖處處都是我的傳說。

做人就要做端木賜這樣的豪門,我雖然沒有國家。

但是君主見到我都要以禮相待。

做人要做司馬懿,額,這一條可以暫時略過。

老子穿越而來,可是要做見證的,若是天天苦逼,承受苦難,老子可定會撂挑子的。

於是,朱振開始跟胡德濤擺事實,講道理,論美好生活、家庭美滿的重要性……朱振喝得有些大,舌頭發硬,卻不妨礙他好為人師。

“人呢,得有追求。

但是吧,這個追求是在保證人身安全和生活美滿的基礎之上的,連人身安全都沒了,連生活都不能美滿了,就說明你的能力還不夠。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何這麼說呢?

這是依據事物發展規律來決定的!修身才能齊家,齊家才能治國,治國才能平天下!連修身齊家都做不到,何談治國?

更遑論平天下了!所以啊,別看我說的好聽,其實心裏想的真的沒那麼偉大……”胡德濤有些傻眼,和著剛剛您是在唱高調呢?

劉青山也有些懵:“可是……伯爺您剛剛的那首詩真的好啊!聽得末將熱血沸騰的,都有一種為了理想赴死衝動!”

朱振翻個白眼,這不廢話麼!俺打叫著爺爺長大的人,他的詩,能不好麼?

他老人家,一生在世,開了地獄副本,還把把ssr通關,勝仗打了無數,我要是把他的詩都背下來,你們豈不是得嚇死?

盛庸插言道:“大抵伯爺是有這種天賦的,別人是詩由心生,可伯爺就有本事,心裏明明不是這麼想,偏偏就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來。”

說那些廢話幹啥,徐梁撇嘴看了一眼眾人,“人生在世嗎?

仰望星空是信仰,腳踏實地是生活,別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布衣俗民,都要有個取舍。

不白白走這一遭人世,就夠了。”

眾人感覺伯爺這話,說的真的是通俗易懂,卻又發人深省。

尤其是常茂這般粗人,說他有大誌氣吧?

他有,可他平日裏,又是渾渾噩噩的度日,不正應了,伯爺那句,仰望星空是理想,腳踏實地是生活嗎?

一行人心裏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紛紛舉杯痛飲,喝道高興處。

大江東去跟下裏巴人亂飛。

一直到了月掛中天,方以全體醉倒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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