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分化瓦解(3 / 3)

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可以有一些轉變,能夠將劉家更徹底的拉入自己的陣營當中?

稍作沉吟,朱振笑道:“若當真如此,本伯不妨送劉兄一個前程,不知劉兄如何?”

劉渠一愣,脫口道:“你說什麼?”

前程?

在下都這般聲名狼藉了,你還敢用我?

劉渠有些慍怒,老子已經表現得如此乖順了,你還要消遣與我不成?

就連一向穩重的劉家家主神情都有些不豫。

劉家對你表示尊重,可不是讓你隨意消遣的,劉渠已經落魄如此,何必還要咄咄相逼,傷人臉麵?

朱振卻似乎未察覺到劉渠和劉家家主的慍怒,直言道:“本伯的淮安水師大營,尚缺一位西席,不知劉兄可否屈就,襄助本伯打造出一支縱橫七海的無敵艦隊?”

所謂西席,大抵類似於讚畫、幕僚之類的存在。

劉渠終於忍不住,瞪著朱振怒叱道:“伯爺!在下已經聲名狼藉,為淮安子民所不齒,在下知道伯爺威風赫赫,可就算您再威風,難道抵得過悠悠眾口不成?

劉某雖然有錯在先,但是已經收到責罰懲處,伯爺卻依舊咄咄逼人,真當劉某好欺不成?”

劉家家主心裏一跳,雖然對朱振亦有不滿,卻不料劉渠的言語如此直接,趕緊說道:“吾兄臨行之前有言,要吾等盡可能的配合伯爺,可也並不是說便能任由伯爺譏諷調笑!”

將劉伯溫和整個劉家都抬出來,唯恐朱振翻臉……誰料到朱振絲毫未曾惱怒,反而微笑道:“二位當真是當局者迷,淮安子民討伐劉渠,可那又如何?

正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本伯的任命,誰又敢幹涉?”

政事堂的結論,本伯自然不可能推翻,但是政事堂的職權範圍,隻是在全國的軍政兩界,若是跳出這軍政兩界,就算是政事堂也無權幹涉。”

劉家家主奇道:“伯爺就不怕悠悠眾口嗎?”

朱振笑道:“操縱民意,確實是世家的本事不假,但是朱某未必比世家差到哪裏去!況且,在朱某手下當差,若是真心實意與民為善,日久天長,百姓莫非見不到真心?

你真的以為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嗎?”

劉渠雙眼陡然亮起!若朱振真心實意的重用自己,自己踏實的為他做上幾年事情,日久天長,自己的名聲的汙點雖然不一定能徹底洗刷,但是舉起大拇指來一句痛改前非還是可以的。

淮安水師的西席……就算不是水師當中的二號人物,起碼也可以影響朱振的角色,不僅僅可以庇佑家族,更可以滿足自己做一番事業的欲望。

更何況朱振年輕氣盛,心懷大誌,將來勢必成為紅巾軍北伐的主力之一,自己追隨他,發展前景必然廣闊!與其待在家裏發黴、生無可戀,何妨去水師闖一闖,或許與朱振主仆一場,能夠闖出一番成就呢?

劉渠一顆心豁然跳動,仿佛有一種重生的喜悅和憧憬,扭頭看向劉家家主。

他自然知道若是自己加入水師,將會意味著劉家全無保留的站到了朱振一邊,起碼外界的看法會是如此……那就是與整個淮安世家站在了對立麵!如此舉動,定然引起淮安的軒然大波,所產生的後果不可預料。

而朱振此舉的真正意圖也不難猜測,就是要分化瓦解劉家和淮安世家的聯盟!可劉渠真的不想就這麼無所追求、生無可戀的遺憾終生……劉家家主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朱振的這個舉動,無論是預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都算是給劉家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按照家族的立場來說,是應該拒絕的,但是從情感來說,劉家家主卻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劉渠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渴望和哀求,那是一種頻臨絕境而又起死複生的渴求……劉家家主搖頭苦笑,看著朱振說道:“伯爺,您這是給老朽出難題呀……”朱振淡然道:“時間安得雙全法,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言罷,他給劉家家主留出足夠考慮權衡的時間,將目光轉向王家兄弟,開門見山道:“本伯打算在朐縣建立數座鹽場,隻是既無人力亦無精力,不知賢昆仲可有興趣參與?”

王家家主愕然道:“何謂鹽場?”

朱振說道:“本伯在原有曬鹽的基礎上,更新了技術,隻是所需場地和人工卻是不少。

本伯體承聖恩,事務繁雜,既要建設軍港、船廠,亦要籌建市舶司,因此並無富裕精力打理鹽場事務,若是賢昆仲有意,可以加入進來,利潤自然是不會少的。”

王家對視一眼,沉思不語。

對於這個所謂的“鹽場”能得到多少利潤,二人是絕對不懷疑的。

朱振“財神爺”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那是一樁樁一件件足以傳諸後世的經典手段所造就的。

若是單論斂財之術,可以說當世之人無出其右。

可是與劉家的顧慮一樣,朱振就是要用海量的利潤來拉攏王家,分化淮安的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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