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二看了一眼插在箭簇上的眼球,猛地放進嘴裏,狠狠的咬了兩口,猙獰著哈哈大笑道:“這生吃眼球著實不如烤著吃美味。”
戰場的敵人看著虎二竟然直接吃了自己的眼球,嚇得連連後退。
“虎二哥,爵爺被包圍了。”
虎二連忙用隻剩下的一隻眼睛去看戰場,隻見戰場上朱振為了掩護袍澤撤退,竟然再次折返戰場,不僅弟兄沒有被救出來,反而自身被五名身手矯健的騎士圍困在中間。
“振哥兒!”
朱標看朱振遇險,想要去救援,卻被朱振吩咐留下來的親衛死死的抱住後腰,讓他動彈不得。
“你們放開某!”
朱標拚命的廝打,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在朱標的視線裏,朱振手中的刀勢已經不如之前凶悍,之前殺敵隻用一刀,如今卻要用兩刀才能砍死敵人。
而敵人的刀剛才很明顯撩中了朱振的腰肋。
戰場之上的朱振悶哼了一聲,橫切一刀切入敵人的腹部,這一次顯然沒有要了敵人的命。
“他力竭了!”
腹部中刀的騎士後退著喊道。
剩餘的三名騎士一邊兒衝鋒,一邊兒呼喊援軍。
“啊!”
朱振感覺後背被猛然被錘子砸中,嘴邊兒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來不及調整,朱振又感覺腦袋前生風,一支長槍對準腦袋刺了過來,朱振沒有反應時間,直接滾鞍落馬。
敵人的戰馬直接朝著朱振的腦袋踩了過來。
倒在地上的朱振連連翻滾,好幾次險些被踩死。
“放開某!”
朱標猛地從親衛腰間抽出刀,橫在了脖頸之上,要麼你們隨某救出你們家爵爺,要麼某死在你們麵前。
一種親衛無奈,隻能陪同朱標以及他所剩不多的騎兵加入戰場。
就在這時,戰場之上發出雷霆一般的咆哮。
“爵爺,休要擔心,少要害怕,某虎二來也!”
兩支隊伍仿佛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朱振的方向救援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朱振要身死的時候,正在地上翻滾的朱振,猛地投擲出手裏的雁翎刀,射死一個騎士。
又從地上撿起一支長達兩米有餘的長矛,在人群之中猛地一輪。
在他周圍的騎士猛然後退,但凡後退不急者,或者被劃破了胸牆,或被劃破了脖頸。
一時間以朱振為中心兩三米的範圍,愣是沒有一個敵人。
朱振拄著長槍,不停的喘息著,腰肋之處被刀劃破,鮮血不斷流淌,練武之人都明白,腰肋傷不得,一旦受傷,氣力就斷了。
“他不行了。”
敵人麵目猙獰,麵帶歡喜之色,但是看著麵目凶光的朱振,卻沒有人敢立刻上前。
“想要某的命!你們接得住嗎?”
朱振每往前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
“他要幹什麼?”
“什麼!他竟然要殺某嗎?”
被朱振直視的敵軍,竟然駭然的竟然想要調轉馬頭後退。
“怕什麼!射死他!”
湧來的騎士紛紛抽弓搭箭,準備射死朱振。
朱振的表情無比的猙獰,他知道一旦這些弓箭射出,自己必死無疑。
自己要想死的有價值些,就要在他們射出箭簇之前,用手中的常茂盡力多捅死幾個人。
“虎二,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挺不住了。”
“親人們,對不住了,我朱振要離開了。”
朱振在這一刻,並未有任何氣餒,反而用盡最後的精氣神,手腕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使了個金雞亂點頭,長槍的另外一頭,立刻出現了四五個槍尖。
擋在朱振麵前,正要射箭的騎卒的腹部瞬間被刺了數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