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聽張濤完之後,這才對吳正富的死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原來,這些來,張濤帶著他團隊的八個人分成兩個組輪流對吳正富展開訊問。張濤和胡勇各自率領一個組。
昨晚上十點鍾,訊問結束,胡勇率領著他的組按照之前的部署安排睡覺事宜。
他們睡覺的地方是一個裏外套間。每次睡覺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陪著吳正富睡在裏麵的房間,以防止吳正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而在外麵套間裏,胡勇和其他兩人則分別睡在沙發和床上,守住了整個套間,以防止吳正富從裏麵房間內跑出來逃到外麵去。
而且,裏外套間的燈都是開著的,上麵都有監控攝像機4時進行不間斷拍攝,從而可以確保對吳正富的全方位監控。
按照常理來,如此嚴密的布防根本不可能給吳正富任何機會。
但是卻沒有想到,淩晨四點鍾左右,胡勇起床到裏麵房間進行巡視,卻發現陪著吳正富睡在裏麵的團隊成員竇中傑已經暈倒在床上,而吳正富脖子上勒著一根鞋帶兒,已經氣絕身亡,看樣子他是把一根鞋帶兒擠壓在門的上方,做了一個圓環套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上吊身亡。
李逸聽完之後,不由得一皺眉頭,沉聲道:“張濤,你立刻通知下去,從現在開始,整個辦公區所有的辦公人員一律不得離開,同時徹查昨晚上應該駐守在辦公區的工作人員是否有人已經離開。”
張濤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並立刻進行不符。
雖然現在才淩晨四點,但接到這個電話,李逸根本就睡不著了,強烈的責任心驅使著他爬起身來,穿上衣服,獨自開車向著東開發區駛去。
來到紀委專案組駐地,此時此刻,專案組駐地竟然處於一片漆黑的狀態,門口處,張濤拿著手機作為光源在清點人數。
由於此時此刻,樓外麵的自動伸縮門已經關閉,卻失去了電源動力,李逸的汽車隻能停在外麵,他從自動伸縮門上跳了過去。
這個時候,張濤已經清點了人數,滿臉悲憤的來到李逸的麵前,道:“李書記,對不起,我的工作出現了巨大的失誤……”
李逸揮了揮手道:“現在不是確定誰責任的時候,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現場的人數調查清楚了嗎?有沒有人突然離開了?為什麼現場一片漆黑?難道這裏的電源係統出問題了嗎?”
張濤慘笑著道:“李書記,胡勇起來巡視的時候就發現整個專案組駐地的燈光已經完全消失了,就連信息中心的UPS不間斷電源係統也出了問題,所以現在整個專案組駐地暫時沒有電源供應。
剛才我檢查了住地的人數,發現少了一個門衛值班室的保安。現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經過我們的初步核查,發現專案組駐地的電源供應係統被人為的破壞了,現在我們已經聯係了電力係統工作人員趕過來進行修複。”
李逸又問道:“你之前,胡勇巡視的時候,和吳正富睡在一起的人叫竇中傑是嗎?”
張濤連忙點頭,用手一指旁邊站著的一個人道:“李書記,他就是竇中傑。”
隨著張濤手指的方向,一個三十五六歲的身材瘦削的男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向著李逸點頭哈腰的道:“李書記您好,我是竇中傑,對不起,由於我工作不到位,在熟睡時被吳正富打暈了,所以他才找到了自殺的機會,這都是我工作的失誤,我向您做檢查了。”
李逸的目光冷冷的看了竇中傑一眼,突然道:“你是什麼時候暈倒的?”
竇中傑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暈倒的,但是我的後脖子上有一些淤青痕跡,我懷疑是在我熟睡的時候,吳正富從我的身後用重拳打在了我的後脖子上,導致我暈倒在地,而他我趁機從我身上拿出了房門反鎖的鑰匙,輕輕打開房門之後,把鞋帶兒擠壓在門框頂上,然後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自殺了。”
李逸淡淡的道:“聽起來你的這個解釋還是得通的。”
竇中傑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李逸轉過頭來看向張濤道:“張濤,你立刻聯係吳州市公安局,讓他們派人過來配合我們全城搜索那個逃跑的保安,我懷疑我們紀委辦案樓的電力係統被破壞,應該是出自他的手筆。
因為這樣一來,電力係統破壞之後,UPS供電係統也被破壞,那麼整個辦案樓內的所有監控係統也全都失效了,因此,我們沒有人可以看清楚沒有人可以知道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