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女不善懷春?
縱使十年的時光對於龍族漫長的壽命來說不算什麼,但十年也並非一日光陰。
十年裏,她守著夜白卻近不得,碰不得。
當年自行動手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婦人,卻沒實實在在的感受過那事的一分一秒。
如今她被捆縛的立在這裏,卻聽得內裏聲聲靡亂,登時是整個人先驚再憤,卻偏偏羞不能言。
是的,羞。
作為一個不能侍君的存在,她根本沒臉對這種事發表絲毫的不悅。
因為所有的不滿,隻能換來對自己的嘲笑與諷刺。
因而她咬著牙,聽著那聲那動靜就立在外麵,一張臉即使都氣憤到扭曲起來,也硬是一聲未出。
她靜,內裏卻動。
整個耳膜裏似乎都是殿內狂/浪的歡愉,以至於腦海裏都是腦補出來的各種親昵畫麵。
特別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正代替她享受著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隻知道心像是被揪扯開來無數次那般的痛著。
好不容易等到內裏消停,她依然未能見到夜白,而是又聽著水聲嘩嘩,看著一些侍女進進出出的伺候。
悲切,羞憤,妒火燒。
讓她幾乎都忘了,自己為什麼曾經是龍後而今不是的事。
隻一心想著會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受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你可以進去了!”
忽然戰樁在她身邊言語,龍萌舒有點錯愕似的回身。
沒有龍後之稱,更無半點禮節,仿若她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犯婦一般。
咬了下牙,她邁步入內。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如此,她邁步進殿,就覺得自己聞到了濃烈的情/欲味道。
而她的視野裏,那個應該屬於她的夜白正穿著一件寬袍銀衣披著長長的頭發,如畫中謫仙一般的斜靠在羅漢床上。
是那麼的充滿著誘惑的清澈味道,但又顯露著一抹撩人心弦的狂/野。
龍萌舒立時心就砰砰急跳,她看著夜白,像是百感交集:“陛下……”
半垂眸的夜白此時才抬起眼皮看向了她:“哦,你可終於舍得回來了。”
“陛下,臣妾……”
“噓!”夜白抬起一根手指在唇邊輕沾:“臣妾這樣的自稱還是算了吧,你我並無夫妻之實,更無夫妻之名……”
“不!陛下!我是您的悅兒,我是您的龍後!”
“啪!”夜白抬手就把一邊的銅燭台直接砸在了龍萌舒的腳邊:“悅兒?就你,也陪叫這個名字嗎?”
他說著站了起來,衝著龍萌舒是步步向前: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朕的龍後!可朕幾時娶過你?”
“你說你是朕的悅兒,可你明明叫做龍萌舒!”
這些話讓龍萌舒的臉色變的當即難堪,急急言語:“陛下,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是老龍尊用來誆騙朕的棋子,不但不知情還很無奈是嗎?”
夜白此時已經站在了龍萌舒的麵前,他身上帶著水汽的清香散開來充盈進龍萌舒的鼻子,登時讓她驚愕的看著他!
他在自己的身前!
一步之距!!一步之距!!!
難和夜白相近的龍萌舒直接傻了眼。
“你,你可以,可以和我如此之近?”
這樣的時刻她期待已久,但卻不在對的時間……
“是的,可以了。”
夜白其實內心也是驚訝的,他剛才不過是一時生氣而忿忿向前,根本忘記了相隔一丈這回事,結果他居然可以和她如此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