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曾國藩十分注重舉薦人才,他對人才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他物色和栽培人才,選拔和推薦人才,隻要這個人確有所長,哪怕他給曾國藩的印象並不好,甚至與他心存隔閡,他都是不憚任用和舉薦的。曾國藩具有世間所罕見的發現人才的特殊價值的本領,大至總督,小至營哨,他舉薦和扶植的人才不可計數。
其次,曾國藩並把舉薦英才作為合格的政治家必備的兩個條件之一來看待。他三番五次說道:“居高位者,以知人曉事二者為職”,並渭“今日能知人能曉事,則為君子;明日不知人曉事即為小人。”言可適用於負政治上的最高責任者;亦可適用於負軍事上的最高責任者。
知人之外,對於居高位者而言,曉事也十分重要。曾國藩對曉事講了幾層意思。一是洞悉自己所處的時代,是亂世、是興世、是盛世、是衰世、是轉世,時代不同,人不能用一種處世哲學去應對,曾國藩稱為“境遇之事”,用今天的話就是把握時代脈膊。二是洞悉自己應處之事。在此,他提出不欺弊的觀點,認為別人見低,你要見高,別人見近,你能見遠。再者,不能上下阻隔,他說那樣自己會蒙在鼓裏,一旦事情出現就難以挽回。他在《複龍翰臣書》中指出了居高官的壞習氣足以敗壞國家,敗壞自己,他說:
二、三十年來,士大夫習於優容苟安,揄修袂而養姁步,倡為一種不白不黑、不痛不癢之風。見有慷慨以鳴不平者則相與議其後。目擊此等風俗,蓋已痛恨次骨;京官辦事通病有二,曰退縮,曰瑣屑。外官辦事通病有二,曰敷衍,曰顢頇。退縮者,同官互推,不行怨,動輒請旨,不肯任咎是也。瑣屑者,利析錙銖,不顧大體,察及秋毫,不見輿薪是也。敷衍者,裝頭蓋麵,但計目前,剜肉補瘡,不問明日是也。顢頇者、外麵完全,中已潰爛,奏章粉飾,而語無歸宿是也。有此四者,習俗相沿,但求苟安無過,不振作有為,將來一遇艱巨,國家必有乏才之患。
曾國藩將治政、治軍、治餉等等全係於用人。關於治政,他說:“人存而後政舉。方今綱紀紊亂,將欲維持成法,所須引用正人”。關於治軍,他指出:“選將之道,誠為至要”“法待人而舉。苟非其人,雖則前賢良法或易啟弊端”。在辦厘金問題上,曾國藩指示部下:“廣求人才,參錯布置,庶期改觀”。總之,在各方麵,曾國藩都把人才問題擺到了十分重要的位置。視為維護封建統治成敗的關鍵。
立世大智慧
發現人才的本領,是一個成功的領導者的首要本領,其價值往往超過了所發現的人才的價值。《韓詩外傳》說:“薦賢賢於賢。”說的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