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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呂衛東的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的時候,陳風終於推開房門從屋外走進房裏。
從外麵進入溫暖的房間,陳風帶進了一股冰冷的寒氣,寒氣刺激得虞可晴和呂衛東頭腦一清,精神一振。
“啊?陳大哥,你回來了?”
虞可晴猛然從椅子上起身,滿臉驚喜地直視著陳風的眼睛打招呼。陳風這麼晚才回來,她心裏早已經慌了,隻是為了在呂衛東麵前保持自己的形象,她才強自壓抑了心底的慌亂,所以,此刻看見陳風平安歸來,她心裏的喜悅,可想而知。
見到陳風回來了,呂衛東也精神一振,喜極地從桌子對麵站起身,張開嘴想跟陳風說幾句什麼,但因為靦腆,他看見虞可晴已經在和陳風說話,他到嘴邊的話就停留在了自己的嘴裏。
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的窩囊,讓他的臉通紅一片。神情也微微緊張、拘謹起來。
看見虞可晴臉上因為他的回來而顯出來的驚喜,陳風心裏流過一道暖流,臉上便也現出微笑,對她微微點頭,道:“嗯。讓你擔心了。”
“嗬嗬,沒關係,沒關係的陳大哥,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了,對了,陳大哥,你今晚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是不是今晚的對手很厲害啊?”
“今晚的對手?”
陳風微微怔了一下,腦海裏回憶起品香閣的那個陳狼。
若說此人的武功,確實也算得上厲害。
那套少林虎爪手凶猛有力,那記頭槌撞在他的胸口上,到現在呼吸的時候,胸口還能感覺到一點點的疼痛。
陳風估計,那應該也是少林的武功,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是少林的鐵頭功。
“對呀,難道不是因為今晚的對手很厲害,所以你才回來的這麼晚嗎?”虞可晴歪著頭問。
陳風微笑著微微點頭,又微微搖頭。弄得虞可晴完全糊塗了。
“陳大哥,我猜得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啊?你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今晚的對手,武功確實不錯,但我今晚回來的這麼晚,卻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什麼呀?”
“因為我打通任督二脈了。”陳風微笑著把這份喜悅說與了虞可晴。
虞可晴聞言,漂亮的小嘴微微張開呈一個“o”字。
打通任督二脈了,這意味著什麼?
同為武林中人,虞可晴很清楚。
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意味著此人已經從武者的後天之境進入了先天秘境,由二品武者晉入了一品武者。
從此,不僅內力大進,體內的內力還將從此源源不絕,隻要你不連續地施展耗費內力巨大的絕招,你的內力將會永不枯竭。
“陳大哥……你真的打通任督二脈了?我不是聽錯了吧?”虞可晴的語氣裏充滿了驚訝的喜悅。
一旁的呂衛東更是震驚得忘了呼吸。
跟隨了陳風和虞可晴這麼久,他對江湖人物武功層次的劃分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的混沌。早已經清楚對一個武人來說,打通了任督二脈意味了什麼。更清楚,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打通了任督二脈是怎樣的驚世駭俗。
震驚過後,呂衛東看陳風的目光,就全是崇敬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呂衛東的嘴巴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這完全是本能,其實他這個時候還想再聽陳風說一會兒的。不過,陳風聽到了他的哈欠聲,略略考慮,就對呂衛東說:“東子,夜色不早了,我也平安回來了,你就回房間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呂衛東心裏還很想再停留一會兒,但陳風開口了,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何況,陳風這話也是為了讓他早一點回家,是好意,拒絕的話,就是不識抬舉了。
呂衛東鬱悶地回自己房間去睡之後,陳風隨手去關房門,卻被眼尖的虞可晴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
雙拳把街麵上的那兩塊石板都砸成了碎石子,他的手背早就通紅了,通紅中,還有兩個地方破了兩小塊皮。
虞可晴見了,眉頭一皺,立即快步上前來,雙手抓住陳風的雙手,讓陳風的手背朝上。
她仔細看了幾眼之後,就心疼地用白皙的玉手輕輕拂過陳風通紅的手背。
“陳大哥,你看你,又把手皮弄破了,大冬天的,手皮破了,很難好的。”
說著,她就習慣性地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小的救治包,然後開始細心地給陳風包紮傷口。
陳風沒有說話,從始至終,隻是微笑著伸著手,任由她包紮,想包紮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陳大哥,你好厲害,這麼年輕,居然就把武功練到一品的境界了。”
包紮的同時,虞可晴語氣輕鬆地跟陳風聊天。
陳風也隻是笑而不語。
但在心裏,陳風很喜歡現在這種氣氛。
可以和她獨處一室,聽著她輕聲細語的說話。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