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都喊了那麼多遍叫你千萬不要撞了”
掌櫃的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戴著麵紗的綠衣女子似乎完全沒有聽見的話,已經急步衝進房間裏去了。
“有什麼天大的事,要這麼急啊,”
掌櫃的嘟囔一聲,跟著進了葛小略的房間。
柳影急急地衝進葛小維房間的時候,目光把小小的房間左右前後,甚至房間頂上和床底下,都看了兩遍,都沒有找到葛小略的蹤影。
當時,柳影就有種渾身發軟的感覺。
師父和師門已經出事了,她和師妹這次回來,已經千小心萬小心了。生怕被陰癸派的人給注意到了,但沒想到在這間普通的小客棧裏住了一夜,僅僅隻是住了一夜,現在就失去小潞的蹤影了。
師妹就住在她的隔壁,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師妹到哪裏去了?
是被陰舉派的人捉去了嗎?如果是,那為什麼她柳影沒事?
還是其他什麼可能?
會不會是被哪個采花賊偷走了?
又或者,真的是被陰癸派的人給捉去了,而之所以沒有捉她柳影,或許是因為那些人隻看見了小輒住那間房間,並不知道她也在,而且就住在隔壁?
最後一個可能從心裏冒出來,其實柳影自己也不大相信,因為這個,可能性太理由太個強了。
如果陰舉派的人看見了她師妹住在這間房間,那陰癸派的人卻沒有發現她柳影就住在隔壁的可能性該有多小呢?
“這位姑娘”
掌櫃的跟著走進房間,剛喊了一聲那個戴著麵紗的姑娘,就見那個姑娘目光落在房間裏梳妝台上的幾張白紙上。
掌櫃的還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看見那個戴著麵紗的姑娘兩步走到梳妝台前,神情緊張地拿起梳妝台上的幾張白紙。
掌櫃的隻看見那幾張白紙上寫滿了字,但至於是些什麼字,他距離太遠,就沒有看清了。
柳影以為紙上是陰舉派的人留下給她的話。
看見這張紙的時候,柳影直覺地以為師妹小的真的是被陰舉派的人給捉去了。
“影姐,我要去給爹爹收屍去了,我知道如果我跟你說這件事,你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你肯定會說那樣太危險,等風哥哥他們來了再說,也不遲。但是影姐,我想說,那樣真的太遲了。風哥哥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風哥哥還會不會來?或者說風哥哥已經聽說了我爹爹出事的消息沒有?
影姐,風哥哥他們一下山就是四年多。你我都不能肯定他們有沒有聽說爹爹出事的消息,你覺得等他們來,再行動,成功的幾率會大很多。但。影姐。你的師父,是我的爹爹小親生爹爹,每當我想到他現在可能還在暴屍荒野,甚至,已經被野外的野獸啃咬得麵目全非,我就心如刀絞。
影姐,我去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很小心的,還有,你千萬不要跟著我來,我任性,也許會被陰癸派的人捉住,甚至殺死,但你是師姐,你要冷靜,你一定要等風哥哥他們過來,如果我失敗了的話。起碼,你能告訴風哥哥,讓他幫我爹爹收屍的時候,順便把我的屍首也收撿一下。
一個的。”
看著白紙上的文字,柳影一邊看,一邊心痛地咬著嘴唇不願相信地搖頭,等看完全篇四張紙上的內容的時候,她的眼眶已經通紅了。
“啪嗒”
一顆豆大的淚水滴在手裏的紙上,印濕白紙上指頭大一塊的地方。
“這位姑姚”你怎麼,怎麼哭了?”
掌櫃的胖老頭原本想責備柳影的話,全忘在腦後去了,他被眼前這姑娘的眼淚嚇著了。那幾張紙上到底寫著什麼噩耗啊?居然能把一個大姑娘看得掉眼淚了?眼眶都紅成了那樣,”
胖老頭原本準備開口讓柳影賠他門閂錢的,這個時候也全忘到腦後去了。
隻感到眼前這種情況很棘手,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這個戴麵紗的姑娘。
柳影根本沒有心思應付身後的客棧掌櫃的,匆忙把手裏的四張白紙胡亂折疊好,就趕緊跑出來這間房間,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自己的雙鉤和包袱就匆匆地下樓去了。
葛小維的房間裏,掌櫃的胖老頭一個人站在房間裏,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那個戴麵紗的姑娘居然這麼無視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似乎他就是一團空氣,存在,但她卻絲毫都看不見。
一定要找到小維!絕對不能讓她踏進武陵山脈裏,絕對不能!柳影匆匆跑出這家小客找去取馬的時候,心裏焦急如焚。
她根本不知道,她在這麼想的時候,她師妹葛小略已經踏入了武陵山脈的地界。
“站住!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沒看見前麵石碑上的警告嗎?居然還敢闖進這裏?”
葛小維成功潛入武陵山脈二十多裏的時候,終於在經過一座小山的山腰的時候,被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給攔住了。
一個壯實,一個高瘦。兩個男子手裏握的都是刀,刀鋒筆直的單
開口喝住葛小維的是身形高瘦的三十幾歲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