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嚎有些不敢相信了。
以她的武功,都不敢說可以一個人滅掉那兩個勢力,尤其是星宿派,星宿派的掌門賈老七可不是一個易於之輩,據說一身功力早就已經達到宗師之境,要殺他,談何容易?
她都沒有把握,那個出身五毒教的出歲年輕人就能做到?倪嚎心裏很懷疑。
“是啊,我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上就是這麼寫的,還說他打敗了長安城裏的趙飛綾呢。”
“是嗎?趙飛綾也不是他對手?”
“飛鴿傳書上是這麼寫的。”
倪諜和胡蝶衣第一次聽說了陳風的消息,這天下午,祝紫玲也聽到了相似的彙報。
陰癸派自從四年前,令宛如率全派高手去進攻五毒教而失敗,以及她的身死之後,身為她獨生女兒的祝紫玲,這個以前曾經是魔門聖女的女子就從父親祝龍淵祝武聖那裏回到了陰餐派,一回來就以不容任何人質疑的姿態坐穩了新任掌門的個子,如今,經過她這四年來的勵精圖治,陰癸派的實力已經恢複了大半,聽到關於陳風的彙報的時候,她正在精心策劃一個行動。
這個行動是她執掌陰舉派四年多以來。策劃的最大的一個行動,她決心近期就實施。
靜謐的書房裏,她正想的入神的時候,她手下的心腹侍女敲門進來。
“什麼事?”
思路被打斷,祝紫玲眉頭皺起。
“掌門,剛剛收到一個五毒教弟子的傳聞,傳聞那個人很厲害,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彙報一下。”
“哦?很厲害?有多厲害啊?能影響到我的計劃嗎?”祝紫玲不以為然,因為她的武功甚要再進一步,就是武聖了。
五毒教一咋。弟子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掌門,那個人先後憑一己之力滅了星宿派和七殺穀,據說他還殺了玄冥二鬼”侍女輕聲說出陳風的主要戰績,希望能引起掌門的重視。
“哦?能憑一己之力滅了星宿派和七殺穀?還殺了玄冥二鬼那兩介,老東西?唔,有點意思,但,就憑這麼點本事,是不可能影響到我們計劃成敗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是!掌門。”
侍女肅容地行了一禮,躬身倒退著出去了。
讓祝紫玲重新成為一個人坐在書房裏。
“能憑一己之力滅了星宿海和七殺穀。有點意思,但那又怎麼樣呢?這次行動中如果遇上了,我一樣會送你歸西。”
不僅這些年青高手聽說了陳風的事情,江湖上各大小門派的掌門,以及幫主等人最近也先後聽說了星宿派和七殺穀的覆滅,提到這兩件事的時候,人們便會難以避免地提到陳風的名字。
陳風兩個字一時為天下江湖人所知,甚至很多尋常的老百姓也聽說了這兩個字。
先於陳風成名的大師兄劉福和宴金鎖也聽說了。
聽到陳風最近先後做的這幾件輝煌之事,大師兄劉福和童金鎖的反應各不相同。
劉福作為大卑兄,武功不如陳風,甚至連童金鎖也不如的事,他自己早就清楚明白,所以他一直不曾在陳風和童金鎖等人麵前擺過大師兄的架子。
不過,師兄弟幾個同時下山四年多以來,童金鎖的消息他還時常聽說,因此也知道童金鎖這幾年在江湖上闖出了一個不小的名頭。
但當初同門五人裏武功最高的陳風四年多以來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到江湖上,漸漸的,他都以為二卑弟陳風會不會是一下山就遇到了厲害的高手,早就已經遇害了。
這個猜測,隨著時間越久,劉福就越覺得很有可能,否則他實在想不出理由來解釋二師弟這四年多來去哪兒了?怎麼江湖上沒有他一點的名聲。
自己和三師弟童金鎖都闖出名聲了,他怎麼會那麼默默無聞?
加之,這幾年來,他已經創立了一個小幫派,有了自己的個人勢力,劉福漸漸找到了做大師兄的自信。
他心裏常常在想:如果二師弟真的早已經死了,以我現在的成就,雖然武功上還未必是金鎖的對手,但他日師父的衣缽應該還是由我來繼承的吧?
所謂的衣缽繼承,就是聲名和秘笈的繼承了。
如果他能成為師父葛離百年後的衣缽繼承人,不僅可以在聲望上大大提升一截,還能繼承葛離壓箱底的絕技秘笈。甚至,葛離的金錢財產都會有他來繼承。
可是沒想到突然有一天二師弟陳風居然會一鳴驚人,做下這一連串的驚天大事來,聲名一下就超過了他和三師弟金鎖這四年多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總和。
“二師弟,你這四年多到底做什麼去了?既然已經消失了四年,為什麼不一直消失下去呢?”
聽說到陳風事跡的那天晚上,劉福獨自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清冷的彎月,默然矗立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