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等了?我們可以再等幾天的。”陳風當時這麼說,說的時候仔細注意著虞可晴的表情。
結果陳風看到虞可晴的嘴角往上失望地翹了一下,現出一個淡淡的冷笑,她說:“不用了陳大哥,如果師兄真的知道感恩的話,他不會在你需要保護的時候離開,更不會在我們等了他七天的時候依然沒有回來。我對他很失望,陳大哥你身上的寒毒完全是為了救我和他而有的,他居然在陳大哥你身上寒毒最重的時候離開了,而且七天沒有回來,我認識他了。”
“可能……”
陳風想說“可能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呢。”,但看虞可晴臉上的表情已經顯露出不耐煩,就止住了這個話題。
反正他身上的寒毒已經逼出來的差不多了。便同意了今天就繼續上路。
當下就讓虞可晴先去收拾行李,他簡單收拾一下就和她在樓下彙合,虞可晴轉身離開房間的時候,陳風想起還要呂衛東趕緊準備馬車,所以又讓她去告訴呂衛東一聲。
這次出門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事件,陳風親自付了這幾天在客棧裏的賬單,三人就上了馬車走了。
身上的寒毒雖然已經逼出的差不多了,但出門的時候,陳風還是走在虞可晴前麵上了馬車,沒有去騎他的坐騎小黑。任由小黑自己跟在馬車旁邊撒著四蹄嘚嘚嘚地跟著。
“陳大哥。你身上的寒毒真的沒事了嗎?”
上車的時候,虞可晴還有些擔心地問陳風這個問題。
“沒事了,放心吧!我的身體我清楚。”
……
陳風、虞可晴、呂衛東繼續上路的第九天,也就是陳風等人離開青海地界,踏上四川大地的第三天。
四川的青城山上,青城派的天師洞外,一個梳著發髻的十一二歲小道童氣喘籲籲地從山下爬了幾百階石階來到洞外。
小道童長得眉清目秀,身上透著一股討人歡喜的靈氣。
氣喘籲籲地跑到山洞外,他還沒有開口,天師洞中就傳出一個溫和的老人聲音,顯然洞裏的老人已經知道洞外有人來了。
“清風,你這麼忙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呀?”
小道童聞聲,趕緊使勁喘了幾口氣,急急地稟告:“掌教,不好了,蒙山師叔他被人殺了,剛剛收到的消息……”
小道童的稟告還沒有說完,天師洞裏就有一個頭發灰白的清瘦老人出現在天師洞的洞口。
老人仙風道骨的,一派仙家氣派,身穿左黑右白的陰陽道袍,灰白的頭發梳著發髻,用一支古色古香的木簪插著,頷下灰白的長須微微飄動。
老人雖然已經老了,但眼神卻很清亮,雙目看在小道童清風的臉上,清風不由自主的生出崇敬之情。
“清風,你蒙山師叔他……真的被人殺了嗎?”
提到這個名叫蒙山的人的死,老人好像很悲慟。
“是的……掌教。是二長老親筆寫的消息讓飛鴿剛剛傳回來的。”清風有些不忍看掌教悲慟的表情,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微微低下頭去,偷偷地用眼角瞄著掌教的神情,回答的聲音也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二長老親筆寫的?”
老人的身體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微微晃了晃,這讓小道童清風大吃一驚,掌教武功出神入化,身體什麼時候這樣虛弱得晃動過?
當下趕緊上前擔心地扶著老人的手臂,關心道:“掌教,您要小心哪!不要太難過了。您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向幾位長老交待啊。”
小家夥畢竟人小,明明是安慰的話,卻被他說的好像是怕自己沒法向幾位長老交待,才這樣關心掌教的。
這時,天師洞外的幾百階石階上又出現了兩個老人的身影,兩個老人一個身材中等,給人一種中正庸和的感覺。另一個略顯矮胖,從形象上來說,他們都不如天師洞口的掌教老人顯得更有道家的仙氣。
兩個老人的腳步很快,幾百階的石階,也不見他們有絲毫的吃力,片刻間就來到天師洞口,略顯矮胖,嘴唇黑厚的老人上前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掌教的雙手,緊抿著嘴唇安慰道:“師兄,蒙山的事,我跟遠明師弟都知道了,你要節哀啊,沒有蒙山,你還有蒙龍他們哪!再說,蒙山那孩子這些年一直在外麵為非作歹,丟盡了我們青城派的臉麵,能活到今天才被人殺了,已經算他運氣好了。如果早一點遇到這次這樣的高手,師兄你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間就要提前很多年了。”
矮胖老人安慰完,一起同行上天師洞來的中等身材老人也上前拍了拍掌教師兄的手背,抿著嘴說:“師兄,蒙山的悲劇,我們都有責任,當初,蒙山從小就顯露出驚人的習武天賦,我們都一直把他當您的接替人來培養,卻沒想到那孩子心氣太高,有些好高騖遠,十幾歲就要修煉我們青城的所有絕學,我們不同意,他居然偷偷潛進祖師殿翻閱那些秘典,最後您也是為了以示公正,清肅本門的門風才不得不把他逐出青城,我們師兄弟都知道你是希望以此來磨練蒙山的性格,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讓他做幾件有功於青城的事,到時候順理成章地把他收回青城,但是我們都沒想到蒙山那孩子被逐出青城之後,會性情大變,直接進入了邪道,而且越陷越深,我們屢次派人去勸他回頭,他也總是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