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度睜開雙眸時,天已全黑,雖然已入春,但是可能因為月泉鄉地處山區吧,入夜後還是有些冷。外麵安靜的隻有風吹過的蕭條聲,伴隨著的還有就是遠處那嗷嗷的狼叫聲。翟亦澤有些懷疑,這些村民到底是怎麼在這似是深山老林的地方生存的?他們就不怕山上的惡狼半夜出來?翼陽王朝還有這樣的村落,是不是他這個當朝之君的過錯?
桌上的點著暗淡的油燈,很淡很淡,淡的幾乎隻能看到桌子一圈,再遠一點點似乎根本就看不清了,翟亦澤更懷疑,溫晴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
掃視了一圈,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憑借著那淡淡的光線,翟亦澤發現,房子很簡單,白天的時候因為太過於震驚溫晴為他吸毒一事,再加上被二牛那麼一鬧,根本沒有功夫打量這房子,現在看來,這確實不太像是人住的地方!一張桌子,一張床,幾條凳子,最多的似乎就是那些個擺在竹篩上的藥材了!
翟亦澤拖著腿,一拐的拐的走去過,隻見桌上擺著兩盤菜,一盤是小蔥豆腐,另外那盤他不知道是什麼,在宮中從來沒見過。簡簡單單卻又清清爽爽!
整個房子暗暗的卻沒見著溫晴,翟亦澤有一刻的擔心,這麼黑的天,她一個女子不好好呆在房子裏,去哪了?她難道不知道他會擔心她嗎?那遠處的狼嚎聲再度傳入他耳中,突然之間,翟亦寒渾身打了個寒粟!拖著一拐一拐的腳步,朝門邊走去。
因為太過擔心著溫晴,翟亦澤一拐一拐的走的更快了,根本沒注意到門邊前麵半丈處靜靜的躺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看樣子應該是溫晴用來栓門的。
“嗬!”一腳踩到了木棍上,翟亦澤整個身向前傾了去,而與此同時,門從外麵被人推入,溫晴正一手捧著一個盤子向裏走來,於是,就這樣,翟亦澤整個人向溫晴撲了去。
“啊!”溫晴一聲大呼,手上的盤子飛了出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明顯兩人都倒在了地上,而且很不雅的是溫晴在下,翟亦澤在上。
身下柔軟的身軀,飄著淡淡的草藥味,如玉般的光滑臉頰因為這樣的姿勢而緋紅了許多,小巧的朱唇因為驚慌而微微張著,似是在邀請著某人的控索,剪水秋瞳般的雙眸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兩排濃密的睫毛就像扇子一樣張開著,一下兩下輕輕的扇著。
一時之間,翟亦澤似乎更不想從溫晴身上起來了,軟軟的山峰與他緊密的相擁著,後宮佳麗三千,從不曾缺過女人的他,突然之間覺的身下的女子才是他一生之中尋覓了許久的人!對於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翟亦澤有一刻的失神,然而在看到那因為害羞,因為驚慌而連耳根也徹底紅透的嬌小人兒,翟亦澤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頭,湊上了自己的唇。
突如其來的動作,更是讓溫晴一時沒了反應,雙眸睜得老大,一眨不眨,腦中一片空白,有的隻是嗡嗡作響。
翟亦澤的吻很是輕柔,沒有平常一慣的霸道,像是在精心嗬護著一件自己的珍寶一樣,輕輕的吻著溫晴那柔軟的香唇,吸取著那屬於她的芬芳。
翟亦澤發現,似乎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一個女子如此。從來都是那些個女人來奉承他,他也從不曾如果柔情的吻過任何一個女子。
“嗯!”正吻的忘情的翟亦澤,突然身下傳來一陣痛,於是一聲悶哼,放開了身下的溫晴,而此時溫晴卻泛著一臉的忿怒的得逞,敢對她無禮,這就是下場,估計,他有的痛一陣子了。
“你!”翟亦澤沒有馬上起身,而上翻身麵朝上的倒在地上,臉上是痛苦加憤怒!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用膝蓋頂他的那個地方!
見著那一臉痛苦表情的翟亦澤,溫晴笑了,“看來你的傷是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離開我們村!”轉身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衣裙,徑自走向那桌子,真不該這麼為他著想,自己救了他一命,他不但不感謝,還對她無禮!看來真是不該救他!想著,又朝翟亦澤這邊投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終於疼痛輕緩了一些,翟亦澤起身,再度拖起一拐一拐的步伐向溫晴那邊走去,該死的女人,下腿這麼重!差點沒廢了他!“去哪了,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雙眸淩厲的瞪著那坐在桌前正欲起筷的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