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讓二牛將男子安放於床上後,將二牛推出了門外。自己獨自一人在房內處理著那男子腿上的傷口。
被溫晴推出門外的二牛雖心有不甘,但是卻也無能為力!雖然他想留在屋裏幫著溫晴,然而溫晴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穿著草鞋,二牛在門口不停的來回踱著步,雙手交叉緊握,手心裏還有點點的濕汗。他不是為那昏迷男子擔心,他隻是擔心溫晴的安危。
門外有些村民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議論著那男子的身份,有幾個甚至開始小心輕聲的探問著二牛,這人是何來頭。然而二牛回他們的還是憨憨的一抓頭,一悶笑,他和他們一樣,一無所知。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和溫晴見著他時,他已被毒蛇咬傷,昏迷不醒,其他的他一無所知。
聽到二牛這樣的回來,村民們悻悻然的散了,隻是交待二牛,在門口等著,好生看著溫晴,千萬別讓她出事。二牛倒也像是得了什麼死命令一樣,就那就呆呆的守在了溫晴的門口。
房內,男子慘白著臉躺在床上,雙眸緊緊的閉著,薄薄的雙唇失去了血氣,有些泛白,溫晴很是小心仔細的處理著男子腿上的傷口,放毒血,敷藥,包紮,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不帶一點的滯呆。手上的動作很是輕柔,他那濃密的劍眉緊緊的鎖著,似是有些痛苦。
溫晴看著他的容顏有一刻的失神,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又為何是隻身一人呢?看他這一身的穿著打扮,身份應該不低,不是高官貴族,那也是高幹子弟吧!隻是為何身邊沒有一個護衛呢?而且還讓蛇咬中了,如果不是她和二牛路過,估計,他今天也就命喪於此了!
“水……”正想的出神的溫晴,耳邊傳來了虛弱的聲音,收回那出神的心竅,溫晴才發現,床上的男子正輕聲喚著水,又眸正無力的看著她。
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溫晴起身去倒水“水,水來了!”溫晴倒了一杯溫水,將那口中不停念著水的男子扶起,將水遞於他唇邊。
“朕……這是在哪?”一杯溫水下肚,男子看著溫晴問道。
放下水杯,溫晴對著他嫣然一笑,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那個字“你在山上被蛇咬傷了,我和二牛哥上山采藥看到你昏迷不醒,是二牛哥背你下山的。這裏是月泉鄉,這是我家,我叫溫晴,你好生在這裏養傷,毒素已經都清了!”溫晴知道他現在肯定有很多的疑問,所以也就沒等他再問,直接將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都回答了,而且也知道他現在確實沒有那麼多的力氣說太多的話。
以溫晴這麼一說,翟亦澤終於想起,他這一次似是為了母後的病情,尋訪前太醫總管溫時俊,因為不想驚動太多的地方官員,所以這次他隻帶了兩個隨從,微服出訪。一路上,尋遍了大江南北,卻沒有一點溫時俊的蹤跡。隻是隱約打探到溫時俊似是隱居了山林,所以他盡往那山個座落在深山裏的村落尋去。卻沒想到在尋到此時,那兩名隨從失足落涯,而他卻被毒蛇咬傷。
昏倒前依稀看到遠處好像有抹嬌小的身影,他想大聲叫喊,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說是誰背朕……我回來的?”一下子想不起來那人叫什麼名字,翟亦澤眉峰微微皺了一下。
“是二牛哥背你回來的!”溫晴重複道。
翟亦澤側靠著身子,雙眸四周掃了遍,卻除了溫晴不再另外的人“人呢?”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在門外!”
“宣他進來!”話聲雖虛弱,卻弱中帶著震憾的威嚴。
“哦!”溫晴輕應了一聲,心裏卻在想著,莫非是個當官的,還擺起了官架子,還宣他進來!“二牛哥!”開門,朝院子裏那正來回踱步的二牛喊了一聲。
“晴兒,怎麼樣了,你沒事吧?”聽到溫晴的喊聲,二牛三步並兩步朝溫晴這邊走來,一臉焦急擔心的問著眼前的溫晴。
“沒事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溫晴對著他燦爛的一笑,表示她很好“他醒來,讓你進去呢,估計是想謝謝你!”溫晴大膽的猜著翟亦澤的想法,畢竟是二牛哥背他下來的,那讓二牛哥進去,除了答謝還能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