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不是簡簡單單的依靠人數,將領的指揮是一方麵,軍隊的裝備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讓一群拿著削尖木棍的士兵去對付武裝到牙齒的騎兵,不難想象作戰的場麵會是怎麼樣。
“你現在可以去了!”拓跋秀說的極其認真,指著胡騎當中一個不斷呼喝的人,“斬殺那廝,剩下的人一定會失去膽氣。”剩下的意圖她沒必要說出來。
一時間劉彥有點發怵,似乎拓跋秀是他的俘虜,似乎他才應該占據強勢的地位,可是現在怎麼好像顛倒過來了呢?
“好!”對的就是對的,惱怒是自取其辱,他反身去牽來戰馬,想了想:“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拓跋秀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女人的笑聲在布滿屍體的戰場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劉彥翻身上馬,雙腿一蹬馬腹,戰馬被一蹬吃痛“嚕律律——”的嘶嘯起來。
先前他不加入戰場是因為戰鬥剛剛開始的混亂階段,那時加入進去根本沒有分清敵我的時間和機會。現在卻是不同了,戰場的雙方陷入僵持階段,有足夠的時間表明自己是站在哪一邊的。
沒有進入戰鬥狀態的劉彥看上去雖然冷木木訥卻還不失人情味,當她坐跨在戰馬上時給人的卻是一種強烈冷酷的冰冷,導致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拓跋秀猶豫再三沒敢再說。他再次一夾馬腹,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哈!”的呼喝一聲驅動戰馬向前。
遠方,一名被眾多人保護的中年人聽到馬嘯聲轉頭看去,他先前不是沒有注意到廢墟站立的兩人,隻是那時覺得沒有必要浪費精力,戰鬥開始後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戰場,哪裏還記得什麼。這時,戰場僵持不下,他看見廢墟傳來馬嘯聲後突然奔出一騎難免感到意外。
“嗬……”
毫無意義的一個音節,長相粗獷目光顯得銳利極了的中年人再次將注意力轉開,對於他來說不管突然衝出來的騎士是敵人還是什麼人似乎都無所謂。也是,一人一騎而已,幾千人的戰爭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由於作戰雙方都缺少箭矢,戰鬥隻能以白刃戰的方式進行,衝不進來突不出去的敵我兩邊除了偶爾的碰撞之外戰局顯得極為沉悶。
馬蹄聲在戰場並不稀奇,但是顯得沉悶的戰場突然炸響一聲中氣十足的爆喝卻是惹人關注。
“讓開!”
堵住道路的訖活軍士兵聽見呼喝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在黑幕的背景下一人一騎快速地衝馳而來,廝殺了一段時間的士兵反應變得遲鈍,他們又聽見那名騎兵呐喊:“看我殺賊!”
這次他們聽明白了,衝來的騎兵說的是中原話,正在猶豫期間主將台傳來一段鼓聲響,訖活軍的軍官聽見鼓聲趕忙指揮步卒讓開一個空隙。
注視戰場的中年人又是發出一個“嗬……”的單字音節,似乎是覺得戰場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劉彥)顯得極為有趣。
一人一馬幾乎是在訖活軍讓開一個空隙的瞬間快速衝進去,戰馬馳騁而過的勁風刮得附近的步卒險些站立不穩,吃了灰的人一個個咒罵不已。
因為劉彥的突然出現,整個戰場的人無不下意識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幾千人的目光注視下,他竟是筆直馳騁向那股胡騎!
身在戰場的士兵也不知道因為疲憊產生的錯覺還是被環境使然,他們眼中的那不斷向前馳騁的單騎有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顯得非常有氣勢。
眾多胡騎看見一人單騎馳騁而來先是錯愕隨即發出了嘲笑,“那個家夥急著送死!”
一個胡騎從本陣脫離出來衝向快速奔馳而來的劉彥,他驅動戰馬加速期間不忘揮著武器輕蔑地呐喊:“和我們(胡人)比騎戰……”他眼中的劉彥越來越近,剛要繼續嘲笑卻是一道黑影迅馳而過,嘲笑聲赫然而止……
兩騎交錯而過,可以清晰地看見其中一騎飄起一個什麼東西隨後戰馬上的騎兵墮馬,待他們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時,驚訝得情不自禁地脫口就是一聲:“呼!”
劉彥利用戰馬馳騁的速度輕易用戰刀劈下一顆頭顱,速度不減徑直向前,幾個呼吸之間衝進胡騎本陣,不顧驚訝之後反應過來想靠近的胡騎,認準胡騎的首領幹淨利落的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