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麵麵相覷,全都屏息著聽著外麵的動靜,似乎是有宮人和守在外麵的紅影吵了起來。
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這是我們北疆的皇宮,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冬翎人做主了?雜家就是要進去,你能把雜家怎麼樣?”
紅影沒有說話,直接一掌將太監拍出了三米開外,這些太監宮女一看就是故意找茬的。
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整個北疆都知道冬翎的淩皇妃身體不適,暫住裕華殿,這些宮女太監卻要吵著來裕華殿打掃,這不是很奇怪嗎?
太監被拍出去以後,宮女就圍住了紅影,嘰嘰喳喳地要和紅影理論,混亂中站在最裏麵的宮女開始將手放在袖子,準備放盅蟲咬紅影。
金子正好出去看到了這一幕,她怒聲道:“你們做什麼?吵到了我們皇妃休息,仔細你們的腦袋!”
金子的聲音貫穿了內力,震得宮女們耳朵生疼,那宮女隻能鬆開袖子捂住耳朵,往後退開一步。
這時,人群中,一個看著年紀最小的宮女可憐兮兮地走了出來,對著金子說道:“這位姐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姑姑吩咐我們一定要好好打掃裕華殿,若是打掃不好,便會杖責我們。求姐姐放我們進去吧,我們保證會輕手輕腳,不打擾皇妃休息,求求您,求求您了……”
這位宮女說話很慢,而且聲音細軟,綿柔,聽起來格外舒服。
可是她說話的時候,雙眸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金子的眼睛,很快金子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對勁,腦子也開始暈暈乎乎起來。
她晃了晃腦子,又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卻驚奇地發現宮女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徘徊,揮散不去,而且隱隱有抓住她思想的趨勢。
金子立馬雙手捂住頭,開始調用內力強行將聲音從腦子中趕出去,可是完全沒有作用。
她驚慌地往後退了兩步,正好撞在了後麵的門檻上,“噗通”一聲,她重重地跌在地上。
紅影看到金子摔倒,連忙上前攙扶:“首領,您怎麼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怎麼都攙扶不起金子,金子一個勁地晃著腦袋,口中大喊:“那個人會邪術,別看她的眼睛!”
可是已經晚了,有兩個紅影已經被那小宮女的聲音給蠱惑了,她們不由自主地將劍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這時,一道尖銳的笛聲從房間裏傳來,五王爺和六王爺合力將內力灌入白子墨的體內。
有了內力加持,笛音如同一把利劍,猛地切斷了宮女的鉗製,宮女尖叫了起來。
金子和紅影們一下子回過神來,金子朝白子墨看去,白子墨揮了揮手中的玉笛:“別怕,本公子在你身後保護你!”
一股暖流湧入金子的心中,她明明很是感動,可嘴裏卻道:“吹得真難聽!”
說完這話,金子就吩咐紅影將外麵的宮女太監全都誅殺了。
白子墨不滿地朝著金子的背影喊道:“什麼?難聽!喂,男人婆,本公子救了你耶!沒有本公子的笛音,你們早就被控製了好嗎?喂!你聽到本公子說話沒?”
六王爺揮了揮手道:“別喊了,人家壓根兒就沒打算理你!”
白子墨不滿道:“哼,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道就不救她了!”
六王爺嫌棄地看了一眼白子墨,不客氣地懟道:“你舍得嗎?聽你們白城的護衛說,你可是連做夢都在喊金子,金子……”
白子墨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這幫狗奴才,瞎說什麼大實話!”
五王爺輕笑了起來:“對了,白子墨,你怎麼會知道破解之法?”
說到這個,白子墨頗為得意地說道:“本公子博覽群書,自然知道啦!不過本公子倒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就會攝魂術,北疆這個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我冷不丁地拆台道:“聽說某人年少時曾被攝魂之術困擾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久病成醫了,哦?”
白子墨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不高興地將腦袋轉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