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才笑嘻嘻的跟喬小行說:“對不起啊,喬小姐,我那天喝得有點高,又跟人打賭才冒犯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眼眶青紫了好多天的份上算了吧哈!”
程公子都得借坡下驢她喬小行哪敢不下,於是勉強笑著點著頭說:好說好說,承蒙程公子您看得起。
程磊認了錯好像氣氛詭異的融洽起來,那些公子哥們拿程磊取笑,說某天又見他趴在人家西餐店解酒什麼的,程磊索性不要臉了承認又被喬小行給摔了,大家紛紛驚奇問喬小行到底什麼“道行”,喬小行說,沒什麼,跆拳道防身而已。程磊又腦子短路跟了一句:“我就說你有家暴的潛力沒錯吧。”
喬小行笑眯眯不緩不急回他:“程公子,去學學防身術什麼的有好處,你這張嘴太能惹禍了。”
惹得程磊又被眾人奚落,他也不在意,鬧嚷嚷的要唱歌,喬小行看蘇頌,那位小顧也看蘇頌,蘇頌說:“小行唱歌還不錯,隻是有些麥霸。”
男人們吵吵嚷嚷的唱歌,還攛掇喬小行和蘇頌合唱,蘇頌的歌她沒聽過,但喬小行知道,以蘇頌的性格現在還能坐在這兒已是忍耐的極限了,再讓他唱恐怕真要不顧三七二十一摔門而去。
那麼驕傲的蘇頌,不管他從何種立場考慮,於她卻是省了很多麻煩,這份人情她總要領受,喬小行笑著從程磊手裏拿過麥克又看看蘇頌說道:“蘇律師的牙口用來打官司很上乘,用來唱歌實在不敢恭維,我代唱吧。”好像坐實了麥霸行徑。
程磊他們點什麼喬小行就唱什麼,偶爾喝一口蘇頌遞來的果汁,最後一首,不知哪個點的,是首老歌,陳慧嫻的《千千闕歌》,音樂響起的時候程磊就嚷,老掉牙的歌切掉切掉。
那是整晚喬小行唱得最用心的一首,泛黃的mv,柔光的傷感女主,用紙包起的玫瑰花瓣,孤單的借酒消愁,喬小行唱著才發覺,這些傻得冒泡的事她都幹過。
曲畢,放下麥克,喬小行不自覺看了看表,這個動作被顧澈看在眼裏,見程磊他們又要鬧騰,顧澈便看一眼手表說道:“喬小姐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這個時間應該遵醫囑早些休息,散了吧,反正都是朋友,有空再聚。”
蘇頌雖然席間被這些公子哥們勸了不少酒,這時候卻仍舊精神奕奕,隨著顧澈的話他也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半了,於是也和顧澈說一樣的話,大家客客氣氣的在會所門前分手了。
喬小行自覺擔負起司機的重任,車離開會所大門,喬小行才見蘇頌疲憊的靠在座椅上輕輕揉了揉鼻梁。
“對不起,蘇律師,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喬小行小聲道歉。
蘇頌閉目養神,兩手放在腿上給喬小行說:“我說的話你別誤會,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他們顧及我有些忌憚了。”
那些話……喬小行苦笑了下,她當然不會當真。
“我開車慢,你先睡會吧,到家了我叫你。”喬小行說道。
蘇頌輕輕一個“嗯”字便沒了響動,神色安詳平靜,是熟睡的姿態,這時候的蘇頌冰冷的氣息消融了一些些,不多,隻夠喬小行偶爾偷瞥他一眼。
這個時間,喬小行車技再差也不會開太慢,半小時後不大順利的把車停好,剛要叫蘇頌卻見他已睜開眼對喬小行說:“你駕照是花錢買的吧!”
下了車喬小行把鑰匙還給蘇頌,又笑著道謝:“如果有酸奶的話喝一點吧,可以解酒。明天見,蘇律師。”
他們是對麵樓,這車位在蘇頌樓下,喬小行得繞得遠些才能搭自己那棟的電梯。
午夜的停車場顯得陰森恐怖,喬小行快走了幾步發現蘇頌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於是停住對蘇頌擺擺手:“不用送我,蘇律師,很快就到了。”
“這點禮貌我還有。”蘇頌說道。
再拒絕顯得矯情,喬小行和蘇頌一前一後很快走到電梯口,蘇頌目送電梯門緩緩合上,喬小行的“再見”還有一點餘音。回到家,看對麵的燈光已然亮起才放心去洗澡,洗著澡又想起,以前隻聽陸辛說喬小行去報名學跆拳道,沒想到學得還真不錯。喬小行就是這麼一根筋。
躺下睡了一會兒覺得口渴,蘇頌倒廚房喝水,發現對麵居然還亮著燈,抬頭看眼掛鍾,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喬小行真是磨蹭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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