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怒急攻心,惱火萬丈,媽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子辛苦忙活了大半夜,眼看這寶書就要到手,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捷足先登乘亂下手,這不是讓自己火中取栗,白忙活一場。

白孝德怒不可遏,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哼!老子得不到,你也休想!他一抬腿,就在半空中,一腳用勁踢出,跟著一拳轟去,全力阻止納蘭接近那回落的箱子。納蘭知道被他的拳轟到的後果是什麼,哪敢怠慢,看似輕飄飄的,一掌飛出。

“啪”

的一聲響,卻是白孝德的鞋子隨腳飛出,先一步擊中了箱子,打的箱子一溜翻滾,帶起金光,橫裏飛出。接著,勁氣交擊之聲連續響起,白孝德與納蘭在空中交手了兩拳一腿,落在了地上。

甫一落地,兩人全都彈身旋起,撲向了箱子,手腳不停,半空中猶在激鬥不止。突然,就在箱子飛出的方向上,一道亮光衝天飛起,直刺那箱子。

納蘭眼裏瞅的清楚,正是衛伯玉。衛伯玉本心並不願淌這灘渾水,去搶什麼寶書。可是眼看白孝德,納蘭等行事作風,充滿邪惡的味道。白孝德,渾鉉更是下手狠辣,雖然功力高強,手段卻殘忍異常。心中對這什麼《洞玄雷訣》更是不感冒,覺得是不祥之物。現在見兩人纏鬥不休,想到不如一劍毀去,省得禍害人間。

念及至此,哪還猶豫,也是穿窗而出,心忖隻要快過他們兩個,就可搶先一步,毀掉這箱子。人在空中,已是一劍揮出,直刺箱子。

納蘭眼見自己被白孝德纏住,無法脫身,隻能眼睜睜瞅著衛伯玉後發先至,氣的兩眼冒火,香袖揚起,袖中匕首脫手電射飛出,迎向衛伯玉的長劍。隨即整個人無處借勁,落往地上。

相比於納蘭的怒不可遏,毅然決然地出手,白孝德就顯得猶豫。他的猶豫來自他的腳下,現在一隻已經是光腳,另一隻臭鞋子再飛出,他可就兩隻光腳了,當然,就是光腳也沒有什麼,問題是現在接二連三的不斷有人出現,這就比較鬱悶了。渾鉉就不說了,忽然又來四個蒙麵人,解決了蒙麵人,就又出現個納蘭,這個更不好收拾,結果呢就光了隻單腳,現在,又來個衛伯玉,這還有完沒完呢。臭鞋子飛出沒問題,隻是身上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飛出,要是再來個三個四個,難道要脫衣服,脫褲子不成。況且脫那個就比較麻煩,哪裏象鞋子,腳踢出,臭鞋子也能跟著飛出。

白孝德心裏鬱悶,手上卻沒停,納蘭墜往地上,他正好沒了羈絆,此時不搶,更待何時。不過,要搶也不容易,納蘭正彈身而起,疾掠而來,眼前還擋著個衛伯玉呐。衛伯玉的劍“叮”的一聲,被匕首電射中,他頓時無法再刺箱子,整個人還往下落去。衛伯玉趁著將墜未墜之間,飛起貫足勁力的一腳,正中箱子。

在後人傳說裏據說衛伯玉的這一淩空飛腳得到了後人的繼承與發展,其發揚光大的結果就是當今足球隊的臨門飛腳。

箱子絲毫無損的飛向另一方,白孝德又是撲空,待要改掠往箱子方向,納蘭已衝到他前麵,探手向箱子抓去。由於箱子突然改向,白孝德幾可肯定她可趕在自己前麵,把箱子搶到手,白孝德真急了,心忖:光腳就光腳罷,總不能白忙活半天,最緊要是千萬別再出現什麼人了,沒鞋了。不管怎麼說,臭鞋子也要讓你聞聞了,提起穿鞋的腳,重重踢出。一般人眼裏,臭鞋就是臭鞋,最多味道不同罷了,白孝德的臭鞋就不是臭鞋,它已成了貫注勁力,“呼呼”作響,帶著風聲的流星飛錘,味道怪難聞的流星飛錘。隨叫他白孝德三天沒洗腳呢。

“流星飛錘”直奔納蘭的太陽穴而去,迫的納蘭隻得收回手,一掌拍出,把這怪味流星飛錘拍落塵埃,人也跟著落下去。納蘭心道:你有怪味流星飛錘,我也有毒蒺藜呀。一揚手,鐵蒺藜飛出,箱子再被擊中,又電射飛向一邊。這回卻堪堪飛往衛伯玉的這一方向,衛伯玉哪還猶豫,心道這不跟球似的,來來回回,沒完沒了了。單手一把抄出,抄著箱子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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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林裏,除了夜出動物的叫聲,再找不到其他聲音了,山道上隻有陸天宇孤獨的身影。

陸天宇已經奔出了小鎮,順著道路來到了山野中,他越走越慢,越不能肯定自己的路線是否正確。陸天宇從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局麵,到底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下去,還是回頭呢?

空山寂寂,渺無人煙,在這深夜一切的一切,樹木山巒仿佛都已進入夢鄉,遠山霧靄重重撩撓山林。陸天宇的心情就仿佛遠處那薄霧,迷茫難定。正在陸天宇躊躇難斷之際,在陸天宇這座山的山頭林草中,一道鬼火般的焰火突然閃現,這綠焰異常的明亮,照出樹木山草一團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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