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別跟他去,哪回他喝酒掏錢了。盡變著花樣,叫我們掏錢。”

鄭逖氣急敗壞地拱手道:

“喂,我說大哥,你可不能損毀我在你心中的光輝形象,天地良心,我可是有掏錢呀。臨上陣前,在天香樓喝酒就是我掏的錢哩。”

陸天宇笑著注視著他們在一旁笑鬧,感受著這份戰友間經曆了血與火考驗後的真摯情義。擺擺手,道:

“別鬧了,我們快點收拾吧。”

唐拓注視著走來的陸天宇,沒有說話,直到陸天宇插手向他行禮,他擺了擺手,親切地道:

“不必行禮了,我們隨便聊聊吧。”

陸天宇自從參軍,這還是第一次和唐拓單獨說話,他有些拘謹,大聲應了一聲道:

“是!”

挺身站立一旁,神情嚴肅。

唐拓笑了笑,道:

“上馬!跟我走走。”

說著,一拉韁繩,棗騮馬迎著秋風,振鬣長嘶一聲,一甩馬尾,帶頭衝出。陸天宇趕緊認鐙上馬,隨著唐拓朝前馳去。唐拓放緩棗騮馬的腳步,讓陸天宇跟上,轉頭說道:

“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哩。”

“陸天宇!將軍!”

陸天宇大聲回答道。

唐拓哈哈一笑,拍拍陸天宇的肩膀道:

“陸天宇,你不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

唐拓的笑聲感染了陸天宇,他以前以為唐拓治軍嚴峻,一定是個嚴肅的人,誰知他如此隨和,竟會和他一個小卒開玩笑。他的心情開始放鬆,也跟著笑起來了。就聽唐拓問他道:

“陸天宇,看不出你這副模樣竟能殺敗斡不離手下頭號猛將達希銘,你的武功很好啊,不知是跟誰學的呢?”

陸天宇望著遠方,道:

“將軍,卑職的功夫實在不算什麼,全是家傳的。卑職的父親從一本書得來的,他全部都教給我了,這本書很奇怪,裏麵都不是我們國家自己的文字,看也看不懂,可惜卑職的父親後來離家出走,一直沒有回來,卑職的母親也因此抑鬱而終。”

說道這,陸天宇的神情黯然,顯示是想起了父母親。他接著道:

“不過,這本書卑職一直帶在身邊呢。”

唐拓點點頭,道:

“這次秋葉原之戰,你立了大功。我要上奏朝廷升你做前軍副將。你要好生努力啊。現下你先到我的親軍,跟在我身邊吧。”

說著,拿過梁實的寶刀對陸天宇道:

“梁將軍的這把刀名喚菊花青,以前曾聽他講過也費了不少周折,才得來的,可惜你現在不能聽他親口對你講述了。你雖然沒有斬殺達希銘,不過卻使他身受重傷,也算替梁將軍抱了一半的仇了。寶劍贈英雄,今天就把它轉贈與你,希望你再碰到達希銘時,用它斬殺達希銘,為梁將軍報仇。”

說著,遞過刀來,陸天宇雙手捧過,躬身道:

“多謝將軍栽培,卑職一定用達希銘的人頭祭奠梁將軍。”

陸天宇手握刀柄,細細端瞧著這把菊花青刀,一股熱流從刀柄透掌而入,倏忽幾沒,他的心頭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仿佛千百年來,這刀就曾一直伴隨著他。

“鏘!”

寶刀出鞘,一股寒光透射而出,刀光清亮如一泓秋水。

陸天宇不禁道:

“好刀!”

唐拓點點頭道:

“是啊!“

頓了頓,他又道:

“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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