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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德妃。”
薄冰綃看著聖旨上的這兩個字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
薄聞放下茶杯，輕輕歎口氣，“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再難都要走下去。”
“當然要走下去，我要看著他們臣服在我的腳下，我要讓他們後悔今日如此對我。”
薄冰綃身上的戾氣讓薄聞無比擔憂，文帝絕非良配。他本想用立後之事，與繼王、隱王來一個拉鋸戰，拖長時間，也好考慮如何站隊。隻是薄冰綃從慕家回來，竟突然同意冊妃，還匆忙進宮一趟，回來之後便是現在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女兒的弱處，可此時薄冰綃令他這個父親都看不清，看不透。“冰綃，為了你的恨，毀了自己一輩子，你認為真的值得嗎？”
“爹，你難道看不出，我的一輩子已經毀了嗎？”薄冰綃狠狠的閉上眼，她至今連鏡子都不敢照，因為這個汙穢不堪的自己，她根本不敢麵對。“如果慕易生肯娶我，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文帝不卑鄙的毀了我，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還有楊成繼，我真要好好謝謝他送我的這個‘德’字。當然，也跑不了蘇月華。沒有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薄聞這輩子就你一個女兒，爹老了，手裏有太多的權力也帶不進棺材，你想如何便如何吧。”薄聞真的覺得累了，為了女兒籌劃這麼多年，卻還是這樣的結局。
“我要我的兒子登上帝位，我要他們都死我手裏。”她睜開眼，眼裏的野心，足矣吞噬靈魂。
“小姐，皇上派了宮人來傳話，說人已被帶進了宮。”嬤嬤站在門外大聲的傳話，不敢靠近門口。
薄聞眉頭一蹙，看向薄冰綃。
薄冰綃的眉頭也微微挑起，不押到刑部帶進宮做什麼？難道文帝又不守信用？
“告訴宮人，我即刻進宮。”
“是。”嬤嬤離開。
薄聞開口：“你又進宮做什麼？”
“我不會再給文帝毀我計劃的機會，我要親自看著蘇月華死，看著那兩個愛她愛的江山都要拱手的男人會有多麼傷心。”
薄冰綃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文帝所在的宮殿，“為何人不在刑部，卻在宮中。”聲聲質問。
文帝放下筆，“那就要問你了。”
“問我？”她瞪目，很是詫異。
“好在侍衛先一步去搜月華滿樓才去抓人，不然直接把人送到刑部，就麻煩了。你說的兵符根本沒有搜到。”
“不可能。”薄冰綃目光一厲，“隻要拆開那匹金絲碧華綢，定然會看見兵符。我親自放進去的，絕對不會消失，除非你……”
“冰綃，朕已經發過誓，絕不會再騙你第二次。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難道連這點信任，你都不肯給朕嗎？”
文帝痛心的模樣隻令薄冰綃覺得惡心，她冷笑，“那我的兵符呢？”
“朕說了，根本沒有，那匹金絲碧華綢裏沒有兵符，隻是在最裏麵繡了五隻鳳凰。”北夜國的皇後可身著九鳳，貴妃可身著七鳳，妃子與親王妃可身著五鳳，嬪與王妃可身著三鳳，其他貴女隻可身著一鳳。蘇月華藏了這匹五鳳綢緞，雖沒有私藏兵符那樣大的罪，卻也是不合理法。
她如今還未與隱王成婚，就是平民，平民私藏妃嬪服飾，也是死罪。就算她真與隱王成婚，隱王也未封親王之爵，這五鳳仍舊不和身份。
隻是這罪，治輕治重，就看文帝如何定奪。
“朕將她暫押宮中，就等你來商議，如何處置。”
“不可能。”薄冰綃不敢置信，那兵符是她為自己鋪下的後路，本想慕易生若是真執意娶蘇月華，她就用這招釜底抽薪。可是，為什麼兵符會變成五隻鳳凰。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文帝？不會，時間不夠，他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一匹一模一樣還繡了鳳凰的布匹。可是不是文帝又會是誰？如果此人要幫蘇月華，完全可以換一匹什麼都沒藏的綢緞，為什麼偏偏換成五鳳呢？
薄冰綃捂著額頭。
“你怎麼了？”文帝起身扶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鳳凰也一樣，私藏親王妃服飾，論罪可死。”不管什麼原因，我都要你死。
“隱王與她一同進宮，繼王爺也在為其周旋，她畢竟是隱王的未婚妻，朕不能說殺了她就殺了她。”文帝這話說的不假，隻是薄冰綃卻無法接受。
“我不管，總之我要蘇月華死。”
“冰綃，讓人痛苦，死可不是唯一的報複方式。朕倒是有一個辦法，雖然不殺蘇月華，卻可以讓慕易生痛不欲生，還可以讓他與楊成繼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