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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道:“公子爺一直與繼王等人在一起,應該無礙,隻是具體的情況小人實在打聽不出。小人借著送膳食的機會,從公子爺手裏接了這麼一塊帕子,公子爺的意思是讓小人送到蘇樓主手上。”
春生恭敬的將帕子遞給蘇月華,她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帕子素白,半點花紋都沒有,腦袋靈光一閃,臉頰一熱。
老爺子急的不得了,“月華,那混球到底什麼意思?”
“他應該是平安的。”蘇月華扭著素帕,說罷含羞的退了下去。
春生著急回宮,聽聞慕易生這是報平安也就放了心,給老爺子鄭重叩了頭便匆忙走了。
老爺子卻是詫異,“莫非倆人之前留了暗號?”
他身邊婦人抿嘴笑笑,說道:“不是什麼暗號,隻是公子爺訴了相思之情。既然還能訴相思,可見人平安的。”
“相思?就那素帕?”
婦人點頭,老爺子卻還是想不通。
而此時的蘇月華已經提筆在這素帕上寫下了相思。
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顛倒看,橫也絲來豎也絲,這般心事有誰知?
她站在窗前,落日的餘暉給她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色,十分明麗。
“公子爺的眼光真是不錯,蘇樓主溫柔和善,善解人意。最難得的是與公子爺心意相通。”
老爺子撇撇嘴,卻是沒有反駁。
此時的宮中,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幾位大臣在大殿不停的踱步,就是停下也是三五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慕易生與楊成繼卻好似無事人一樣,品茶、吃點心,不似軟禁,更似閑聚。
禮部的侍郎實在忍不住的跑過來詢問,“兩位王爺倒是出個主意,這折子到底如何寫?”
慕易生笑笑,“皇上讓禮部上折立後,這折子怎麼寫你應該問皇上去,又不是給我二人立妃,問我二人做什麼?”
“皇上說立後之事,交給隱王殿下和繼王殿下負責。”侍郎已經頭痛了,不懂皇上到底什麼意思,本來他上個折子是很簡答的事,可偏偏皇上非讓這二位負責,繼王跟一尊閻王似的,黑著臉無人敢靠近。這位隱王殿下,倒是好說話,隻是比閻王還難纏。一問三不知,萬事均不懂,偏偏什麼都說不好。在這宮裏困了三日,折子寫了百遍,卻沒一遍他點頭可遞上去。
“可皇上可沒說讓我們二人寫折子啊!”慕易生嘴一翹,端起茶抿一口,一皺眉,叫道:“給本王換壺熱茶,還有送些茶點過來。”
宮人不敢耽擱,立即更換奉上。
慕易生端著熱茶,吃著茶點,一臉滿足。吃飽喝足,拍拍肚子,“你們好好想,本王去歇一會兒。”
侍郎看著他大搖大擺的進了暖閣,快哭出來了。把希望放到楊成繼身上,不過他一個眼神看過,侍郎已經縮縮脖子,哪還有膽子去打擾他。
入了夜,慕易生不似白日那般懶散,反而精神奕奕。
楊成繼在院子裏舞劍,他品著小酒觀賞,那畫麵要多和諧有多和諧,如果楊成繼的劍沒脫手飛向他的話,他幾乎要有興致吟詩一首了。
“文帝的耐性幾乎要耗光了,我們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楊成繼將劍從他身後的樹幹上拔下,劍鋒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慕易生放下酒杯,“不是要一直拖下去,而是等薄冰綃找上門。”
楊成繼蹙眉。
慕易生嘲弄道:“你們楊家人研究的□□,不是讓女人絕育,便是女人上癮,絲毫沒有皇室的大氣。”
楊成繼冷哼,“難道你不是楊家人?”
“在下姓慕。”他一挑眉,有心抬杠,可見那劍鋒一晃,立馬轉到正題,“薄冰綃中的‘遊龍戲鳳’至多五天便會發作,她自然不會不要臉的再去找文帝來一次無媒苟|合,她唯一能找的便是我們慕家人。”
“文帝會讓她去找慕家人嗎?”
“文帝能攔得住嗎?我猜測文帝那日會去薄家,不過薄冰綃絕對不會見他。那麼驕傲的女人,寧可去死,也不會求一個瞧不起的男人為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