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推遲了。”蕭寒玉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後是相顧無言,莫清寒鳳目幽深,就那麼深深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靜靜的坐著,任他看著,容顏平靜,心中坦然,不解釋,亦不多言,知道有些事兒,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終是化作一聲深深的歎息,莫清寒輕輕的伸手,攬住了蕭寒玉柔軟的身子,芳香入懷,心底一個聲音響起,玉兒還在,玉兒還好,隻要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水惜緣……燕攬月……莫清寒的俊眸半眯了起來,視線緊緊的盯向一處,天禦是他的,這天下也是他的,玉兒更是他的……

蕭寒玉任莫清寒抱著,心底忽的一涼,冷冷的打了寒顫,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歎息!也是一聲深深的歎息。

但願……但願暗夜、暗影不負她所托……因為抱著他的這個人兒,抱著他的這個人兒啊!經過此番變化,她也把握不住了呢!

就這樣,莫清寒更忙了起來,蕭寒玉依然是每日在相思閣平靜度日,轉眼一個月後。

今日是莫文風的棺木入主皇陵之日,蕭寒玉雖是天禦的準太子妃,但未成大婚之禮,也是沒有資格的,所以……如今一個人躺在這相思閣的躺椅上納涼。

已是整整一個月過去,暗夜、暗影一直未傳回消息,那兩個人兒該是安全的離開天禦回到國內了吧?玉手把玩著發絲,發絲柔柔的躺在她的手心裏,心裏劃過淡淡的惆悵,淡淡的擔心,還有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兩旁各站了兩個侍女輕輕的打著折扇,清秀的小臉羨慕的看著蕭寒玉,在她們的心裏,能得到太子的愛,這個女子何其的幸運?

看著她眉角間淡淡的輕愁,那是她們所不能了解的,根本就不明白這個被太子萬千寵愛的女子,為何每日裏難得展顏一次?

她們隻是小小的婢女,隻能仰望著這個幸運的女子,蕭寒玉輕轉鳳目,將她們的心思看在眼裏,輕輕的歎息一掃而過,站在頂端的人未必幸福,人生短短幾十年,各有各的愁苦,她們想攀龍附鳳,奈何沒有機會,她想逃脫這金絲牢籠,偏偏深陷其中。

“你們下去吧!我想靜一會兒。”蕭寒玉看著不遠處樹枝微微一動,鳳目忽然一閃,輕輕的擺了擺手。

“是!”收了折扇,躬身行禮,齊齊的走了下去。

蕭寒玉看著走遠的兩個身影,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眸子看向那處,輕聲道:“出來吧!”

“主子!暗夜請罪!”依舊是一身黑衣,暗夜憑空而落,躬身的跪在蕭寒玉的麵前,黑衣較往日多了些東西,那是鮮血。

“出了什麼事兒?”蕭寒玉看著暗夜黑衣上幹枯的血跡,眸子一緊,心裏忽然湧上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我和暗影奉主子命令送惜緣公子和攬月公子回國,到天禦邊城郊外楓葉林的時候,惜緣公子和攬月公子突然消失。”暗夜微微抬頭,看著蕭寒玉沉聲道。

“什麼?”蕭寒玉突的站了起來,皺眉看著暗夜,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突然消失?在你們的眼前?”

“是!”暗夜點點頭,至今他也是不敢置信,以他和暗影的功夫,還沒有人能在他們的眼皮子低下突然消失。

蕭寒玉蹙眉,看著一身血跡的暗夜:“那暗影呢?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兒?受傷了?”

“暗影受傷很重,我派風雲暗使給他送去神醫穀了。”暗夜輕聲道。

“什麼?”蕭寒玉再次一驚,看著暗夜:“你先起來,細細的將經過說來。”

暗夜點點頭,站起身,似乎是牽動了傷口,秀眉微皺,依然咬牙道:“出了棲煌城一直平安無事,半個月前到了天禦邊城。”

“嗯!”蕭寒玉點點頭,心裏有了大致的推測,看來就是在邊城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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