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禦的太子妃,嗬嗬……一朝皇後……她怎麼能做得來呢?也許……有時候……
“玉兒!”莫清寒緩步走了過來,看著那將整個身子都窩在躺椅上的人兒,輕輕的喊了一聲。
“嗯!”蕭寒玉睜開眼睛,看著那依舊是一襲紅衣的人兒翩翩向她走來,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風華俊逸的身影,萬千思緒頓時拋出腦後,看著那有些疲憊的俊顏,忽的湧上一絲心疼。
“好些了麼?”莫清寒走了過來,在蕭寒玉身邊坐下,玉手輕輕的撫了撫她有些涼的小臉,溫柔的眸子注視著,輕聲道。
“嗯!好多了,才幾日不見,你就瘦了!”蕭寒玉挪了挪身子,也伸手撫著莫清寒略顯疲憊的容顏,嗔怪的道。
“這幾日事忙,冷落了你。”莫清寒執起蕭寒玉的小手,將蕭寒玉身子抱起在懷裏,溫軟的身軀,滿身的芳香,一下子就醉了心神。
“嗯!還有自知之明,再要這樣扔我不管不問的話,我就給你彈長門賦……”蕭寒玉嗔怪的瞪了莫清寒一眼,說道長門賦忽然就住了口。
“玉兒……你……”莫清寒俊眸也湧上了一絲傷色,身子微微一顫:“我永遠不會讓你有機會彈那長門賦的……”
蕭寒玉抿唇不語,長門賦!長門賦!她永遠也不會再彈了吧!那個人兒,莫清風,終是一縷芳魂祭了那怪穀嶺的數萬英靈。
其實她知道,也許莫清寒也知道,莫文風也知道,怪穀嶺,不隻是他的傑作,但是那個人兒終是擔了下來,為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也許正如他說的,他是真的累了,真的想休息了,所以……那雙平靜的眸子裏再也沒有了爭鬥和計謀,有的隻是歸去的安然。
躺在她的懷裏歸去……蕭寒玉輕咬著唇,小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也許她是有機會救他的,終是為了莫清寒自私了一回,終是不願意他王位的路上再有波折,終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萬千無辜的人們再因為他們而染血。
“玉兒!”莫清寒輕輕的喚了一聲,緊緊的抱住了蕭寒玉的身子。
“清寒!你是太子了呢!”蕭寒玉仰著小臉看著他。
“嗯!是啊!”莫清寒點點頭,無喜無悲,也許是因為知道這個位置總有一天會是自己的,所以沒有太多的悲喜。
“太子有一天會成為皇上的。”蕭寒玉又道。
“嗯!是啊!”莫清寒點點頭,皇上!如今距離那個位置如此之近,怎麼反而不想前進了呢!抱著懷中的這個人兒,依然感覺一切太不真實。
“天下歸一,是你的夢想麼?”蕭寒玉微微猶豫了一下,又道。
“嗯!是啊!”莫清寒再次的點點頭。天下歸一,四海升平,統一貿易,一種貨幣,萬裏江山踏在腳下,這是他的夢想。
蕭寒玉不再言語,身子往莫清寒的懷裏拱了拱,心頭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滋生,也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流失,說不清,道不明。
莫清寒也不再言語,緊緊的抱著蕭寒玉,他知道懷裏的這個人兒為了他甘願困在這幾尺見方的王府,他知道這個人兒喜歡的是江湖,他甚至知道這個人兒不想來天禦的,可是……他的放不開,也就如此的困住了這個人兒。
不忍心,萬千的不忍心,盡管知道,也是不願意放手的,不是不願,是根本就割舍不得,所以,所以請允許他自私一回吧!
天啟三十一年八月十九日,天成異相,龍星雙坐,虎星成雙,鳳星異彩,天光霞紅,此乃大吉之日。
天啟三十一年八月十六日,離十九日大婚之日,還隻剩下三天光景,越是接近那鳳冠霞披之日,蕭寒玉的心更莫名的有些發慌。
也許前世冷炎給她傷害的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也許正是人們常說的婚前焦慮症,也許她還沒有準備怎麼樣做別人的妻子,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