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皇子府,如今的太子府,人們忙上忙下的準備大婚,披紅掛彩,大紅燈籠高高掛,一批批的綢緞,一批批的賀禮進府……
蕭寒玉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仿佛身在夢中,仿佛那些隻是遙遠的別人的事兒,仿佛跟她沒用關係一般,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但也很無奈,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控製不住那緊張和帶著些微的心慌。
月色高懸,繁星鋪滿天幕,相思閣內,蕭寒玉沐浴過後,換了輕紗薄衫,揮退了侍女,靜坐撫著鳳鳴琴。
梅花看似雪,
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
點點滴滴成心疼,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重,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圓月時,
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憶,
點點滴滴成追憶,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重,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但願同展鴛鴦錦……但願同展鴛鴦錦……”蕭寒玉緩緩止住琴,看著窗外的夜色喃喃出聲。她是希望與誰白頭偕老呢!腦中閃過什麼,一閃而逝,那些畫麵,讓她的脊背發涼……
“你還是忘不了他!”莫清寒已經來了很久,他站在窗外,看著裏麵那一襲白衣纖瘦的人兒,聽著她清潤清涼的歌,心裏一痛。
這首歌!這首歌不是天塹穀裏她對水惜緣唱的麼?如今,如今她是還在想著那人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置他的情意於何地?
莫清寒的俊眸爬上受傷的神色,眼前的這個人兒,這個人兒就要與他大婚了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心裏再有別人,他不允許,他不允許,有什麼怒火的在心裏叫囂著,想讓他打破什麼,袖中的玉手緊緊的攥了起來,隱隱的紅痕現出。
“忘不了麼?忘不了……”蕭寒玉似乎沒有意識到身後的莫清寒,隻是隨著他的話又喃喃出聲,眼神飄渺的看著窗外,淡淡的悵然劃過。
“你果然是忘不了!”莫清寒清清冷冷的聲音,夾雜著不再掩飾的怒意,掀簾走了進來,絕色的容顏滿是森冷的煞意,一雙鳳目噴湧的怒火。
“我……”蕭寒玉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身子猛的一震,轉身看著那滿身寒意,滿眼怒火的人兒,呐呐不能言,小臉一瞬間慘白如紙。
“你什麼?你想告訴我你還忘不了水惜緣是麼?”莫清寒俊眸半眯了起來,緩緩的前走兩步,緊緊的盯著蕭寒玉有些慘白的小臉。
蕭寒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再後退兩步,身子倚在琴案旁,退無可退,抿唇看著莫清寒,搖搖頭,再搖搖頭。
“不是麼?”莫清寒繼續向前走,怒火席卷眼簾,似乎失去了理智,一雙眸子火紅,緊緊的盯著蕭寒玉有些慌亂的小臉,恨恨的聲音道:“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你……”蕭寒玉一愣,身子輕輕一震,薄唇緊緊的咬了起來,口是心非麼?她……
“玉兒!你就是這樣騙我的麼?用你的純真的麵孔,來這樣騙我的麼?知道今日那人千裏迢迢的從水國趕來了,是想怎麼樣呢?把你搶回去麼?你的心就這樣開始動搖了麼?”莫清寒玉手抬起蕭寒玉的下巴,迫使蕭寒玉看著他,清冷的話語翩翩帶著溫柔之意,但這樣的莫清寒更讓蕭寒玉脊背發涼,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水惜緣!水惜緣來了麼?蕭寒玉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小心水月,突然莫清風的話又湧上腦海,水惜緣來了,那燕攬月呢……
“水惜緣!哼!他似乎忘了這裏是天禦,不是他的水國,至於你,你永遠都是我莫清寒的人,其他的人,休想!”莫清寒看著蕭寒玉飄忽的小臉,怒意更甚,玉手不自覺的用了力,蕭寒玉的下顎立即紅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