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緣兄到底想說什麼?”
“嗬嗬……沒什麼!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水惜緣輕輕一笑,隨手摸了摸那案上的凰風琴:“真是可惜了這把琴了呢!”
燕攬月俊麵一變,袖中的玉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今日已晚,惜緣就先告辭了!這個就留給攬月兄,我想攬月兄會想明白的。”水惜緣隨手抽出一方東西,輕輕的放在了案上,拿起方才剛放下的油紙傘,緩步向外走去。
白衣清華、衣袂飄飄、腳步依舊如來時一樣沉穩,不過期間卻多了輕快之意。燕攬月看著那白衣翩然走遠的身影,一雙俊眸忽明忽滅,袖中的玉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天啟三十一年七月七日,天大變,異星光隱,主福難,大禍。
雨萱公主攜‘無字天書’魂斷天塹崖,十五年之後,即天啟三十一年七月七日,雨萱公主其女蕭寒玉未死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天下。
蕭寒玉即玉公子,即晴姑娘,一夜時間震驚天下,五國嘩然。幾年來籠罩在各國心頭陰影的官員刺殺案終於水落石出,各國勢力紛紛出動,天下尋找蕭寒玉。
無字天書有兩本的消息也同一時間傳遍了天下,無雙公子莫清寒手中有無字天書的消息同樣悄無聲息的天下皆知。
玉公子功力盡失的消息也傳遍天下,一時間本就風雨的天下再起波瀾,更加速了天下人爭奪無字天書的貪念。
江湖風雲榜,四年後,蕭寒玉再次堪堪坐上了首位,而莫清寒也很有榮幸的成為了各國矚目的焦點。
蕭寒玉做夢也沒想到她的身份就這樣一夜時間悄無聲息的傳遍了天下,做夢也想不到就因為她是雨萱公主之女的身份,於十五年之後,再次拉開了五國紛爭天下的序幕。
這一日,蕭寒玉正與莫清寒躺在一輛外觀普通的馬車上,晝夜行車,趕往天禦皇朝。
兩日前商無痕便帶領彩鳳、彩蝶回了玉雪山,鳳無聲又被莫清寒給打發走了,雖然百般不情願,不過不知道莫清寒用了什麼法子,反正最後那妖孽是乖乖的走了。
蕭寒玉懶懶的躺在車上的貂皮軟墊上,長發斜斜的披下,遮住了半邊小臉,一雙如水的眸子緊緊的合著,輕微的呼吸聲昭示著主人正在安睡。
莫清寒也整個人躺在蕭寒玉的另一側,寬大的車廂被那個不淑女的女人占了大半邊,莫清寒微微蜷縮著身子,隻占了一小塊地方,也俊眸輕合著,同樣睡夢正酣。
這是一輛從外麵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車,不過不進裏麵看是看不出原來裏麵內有乾坤。貂皮軟榻,錦繡被褥,梳妝用具,珍奇古玩,筆墨書具,是應有盡有,一應俱全。
車夫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一身黑衣,黑色的鬥笠,遮住了一張清俊冷然的臉,此時雖已入夜,但車夫顯然是各中高手,依然是穩穩的駕著車急速前行。
月夜正濃,睡夢正酣,一聲驚天的響動,馬嘶長鳴,官道前方密麻麻的站了幾百黑衣人,刀光閃閃,劍戟威威,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何人攔路?”車夫立時的停住了馬車,駿馬威懾於前方的森森寒氣,後退了數步停了下來。
這一變動驚醒了睡夢中的蕭寒玉和莫清寒。
莫清寒微微凝神,俊麵一變,蕭寒玉眸子微微一緊,暗自歎息了一聲,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言語。
“交出無字天書饒你們不死!”為首一黑衣蒙麵人看著馬車大聲道。
果然!蕭寒玉撇了莫清寒一眼,就知道那無字天書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這會兒惹禍上身了吧?可憐的她還要跟著遭殃。
當然這個時候的蕭寒玉還不知道不光是因為莫清寒手中有無字天書的原因,她自己其實也是另一個罪魁禍首。
莫清寒似乎也一愣,俊眸閃過一絲異色,同樣看了蕭寒玉一眼,俊顏看不清任何神色,轉眸盯著層層車簾,似乎透過車簾可以看清外麵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