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去,即便得了冠軍候相助,卻也會失去了他們的支持,好歹也是符紋世家,顧此失彼,可不是明智選擇。”徐先生勸說道。
“不錯,更何況冠軍候現在的態度,依然模棱兩可,若是失去西涼家和荀家,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王仙也勸說道,“再說了,殿下過去,也隻是說和,讓荀家把戰馬退了就是。”
“此事要真像兩位想的這麼簡單,可就容易多了,但是,冠軍候沒有通知我,而是親自前往處理此事,就證明他想把此事鬧大,他這個侯爺,如今在大唐名聲赫赫,可是長安城的勢力,都自視過高,沒幾個把他放在眼中的,若非他還是天書院的掌院,恐怕早有人上他楚家找麻煩去了。”李秀冷笑道。
“殿下的意思是說,冠軍候想要立威?”徐先生臉色不好。
“冠軍候正愁找不到機會,沒想到荀家和西涼家就主動送上門去,你說我去說和合適嗎?若是冠軍候不答應,到時候我怎麼辦,跟冠軍候翻臉?”李秀捏著拳頭,臉上全是冷意,“該死的西涼家,定是他們指使荀家去幹這事的,本王豈能受他們要挾?”
王仙和徐先生不說話了,頓了頓,李秀又說道,“準備好車馬,等冠軍候立威之後,我們再去說和,那樣他有台階下,本王也好出麵。”
與此同時,興慶宮,湘妃閣內,百騎司主已經將此事告知給了皇帝,一聽到有人搶了冠軍候的戰馬,李元宗當即雷霆大怒,現在楚易可是他罩著的,不能出半點差池,出征儀式就在眼前,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反了天了。
但是,李元宗心底一想,卻又冷靜了下來:“冠軍候這是想要立威?”
“恐怕是的。”百騎司主點了點頭,道,“此事恐怕也是因為三皇子殿下屬下所為,現在兩位皇子,都在拉攏楚易,這種結果眼上,他們不可能做出這種傻事來。”
“哦?荀家,不對,怕是西涼家吧。”李元宗想明白了,說道,“讓他立他的威去,不要鬧的太大就好,正好也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楚易可不知道此刻宮裏的意思,即便知道,無論誰阻止他,他都不會在意,坐在包廂中,楚易平靜喝著茶,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坐在旁邊的李麗芝感覺很奇怪,以楚易之前的為人,這種事情斷然不可能這麼平靜才對。
很快,她便想明白了,楚易之所以這麼平靜,並非是改了脾氣,相反他的脾氣一點也沒改,隻是學會隱藏自己。
畢竟是在草原上雄途上百萬的人,做事情怎麼還能像之前那麼毛躁呢?可這樣的楚易,卻讓李麗芝感覺非常的可怕。
不一會兒,拍賣便開始了,各大勢力爭相出價,而這次荀家的主事人,不是別個,正是當初在符紋大比中,輸給楚易的天才符紋師荀桀。
但是,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他敢幹出來的,而是家族內部的決定,再囂張跋扈,也該明白冠軍候意味著什麼。
有了家族的支持,加上西涼家背地裏暗中的指點,荀桀一大早,就在長安城外,堵住了來自北邊的商隊,帶著人二話不說,就把護送的戰馬,全都收購了,每一匹戰馬付得錢不多,就一個魂晶。
一開始,荀桀還是戰戰兢兢的,長安城裏有很多二世祖,可自從楚易來到長安城之後,他才知道長安城裏的那些二世祖,都不叫二世祖,楚易才是真正的二世祖,誰能夠牛叉轟轟的砍翻神國使團?誰敢得罪皇帝?
長安城的二世祖都不敢幹,可楚易幹了,而且幹的非常漂亮,最後皇帝還拿他沒轍,連處死他都不敢,就叛了刺配充軍。
如今這個二世祖可是冠軍候了,一夜之間,就成為了皇帝的好臣子,大唐的戰神,按理說即便是五大符紋世家,也得讓他三分才是,可荀家偏偏不這麼做。
不但搶了人家戰馬,還公然弄到西市上來拍賣,打著一副“我不知道你冠軍候是什麼猴的”糊塗算盤招搖過市。
所以,荀桀是戰戰兢兢的,他生怕楚易暴怒之下,從侯府裏衝出來,把他當街砍翻,但他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被當街砍翻,反而是平平安安的來到了西市,戰馬到現在都要拍賣了,對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被皇帝封了侯爵,自恃身份,便收斂了很多?
“要是按照咱們的規矩來,我有一百種辦法,玩死你這個冠軍候。”荀桀最怕的是楚易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