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毀滅和誕生(2 / 3)

忽然,金鼎裂痕處黑白兩種光芒前所未有的大盛,四周的人用雙手掩住了雙眼,不能直視,而宮武卻是目不離鼎。

“嘭、、、、”

一聲巨響,震徹山穀。

上古金鼎爆裂,碎片四射,雪花橫飛。

“啊、、、、啊、、、、啊、、、、”

一些被金鼎碎片砸中的短刀手,當場暴斃。

由於身體直覺使然,宮武在鼎爆的時候非常迅速的趴到地上,躲過了這些橫飛的金鼎碎片,一部分跟著首領做出快速反應而趴倒在地的人也幸免遇難,當然,還有哪些沒被碎片射中的人和倒在地上的英橋。

當人們再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一番景象。

一黑一白的兩團雞蛋般大小的光球,散發著很強烈的黑光和白光,白球在上,有規律的上下浮動,像是在尋找著什麼,而黑色光球,則一動不動。

“嗖、、、”的一聲,黑色光球快速閃動,眾人感覺眼前突然有一團黑球帶線的光芒閃過,回過神來時,大家都已經被絆倒在地上,這其中,包括了威武的大將軍宮武。

絆倒了眾人,黑色光球重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然後向左向右的浮動著,好像在欣賞著自己剛剛的這一傑作。

忽然,白色光球好像發現了什麼,不經意間“嗖”的一聲飛走了,黑色光球見白色光球飛走了,也“嗖”的一聲飛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天際。

唯獨剩下祭天台上的眾人。

此時,祭天台開始劇烈搖晃,眼看就要崩塌了。

宮武站起來,用力一揮大刀,大聲喊道:“上古金鼎已毀,任務已經完成,我們走。”

一眾短刀手跟著宮武朝著祭天台底部飛奔。

祭天台頂現在隻剩下英橋和一堆屍體,還有四個神獸的石像。

英橋跪倒在地,用左手撿起他那把青銅劍,他雙眼望天,大聲喊道:

“鼎在人在,鼎毀人亡!”

“張將軍,弟兄們!我來了!”

劍抹向頸,鮮血噴出,劍落於地,英橋倒下。

至死,他的眼睛都是向著上古金鼎原先所在的地方。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祭天台崩塌,塵土翻飛,雪花起舞。

宮武早已騎馬帶隊出城,聽到祭天台崩塌的響聲,他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

曾經鼎盛一時的皇朝,現在已是沒落。

曾經隻是臣子的諸侯,現在開始繁榮。

一個時代正在落幕。

一個時代正在奔來。

大楚封地,荊州城遠郊,流芳村。

北風輕呼,漠漠輕寒。

碧池黃樹,灰瓦炊煙,曲徑通幽的小山村前,稀疏散落數十農戶之家,村口灰舊黒木牌坊,刻有“流芳村”三字,歲月流轉,黒木已是蟲跡縈繞,如老婦臉孔,皺紋滿麵。農戶家屋多以籬笆橫圍,院內多種花離果樹,雖已隆冬,葉未盡落。灰舊殘破的土牆邊旁,偶有赤黃毛羽公母二雞追逐而戲,體現閑悠。黑黃破舊的糙木門旁,常擺簡陋自製灰白無鋒石鋤,如等待於此,靜候使喚。村邊水塘偶現蛙鳴,塘邊黃樹葉子飄然索落,片鋪水麵,魚兒躲於落葉之下,忽現一釣魚琅鳥,破空直下,如飛箭直插水麵,大蕩波瀾,繼而叼魚而起,震拍濕翅,旋飛而去,直歸遠巢。

黃昏漸至,殘陽緩然而下,赤紅霞光映射天際,餘暉灑蓋村前村後,為這個荒野山村默默塗上一層慵懶之意,村中一破舊農戶居室大門,門戶開著,灰簾掩門口。門前有一年過四旬的男人於院中來回踱步。

中年男人身著灰布粗麻衣,頭綁黑布粗麻巾,腰係暗赤麻布索,腳踏枯草編製鞋,麵如黃土,常顯焦容,膚如樹皮,間有裂痕,體現其歲月之坎坷,命途之多災,家境之貧窮,改變之渴望。

流芳村皆姓“宇文”,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流芳村中最窮的一個,他叫宇文福財,年過四十而一事無成,種田田不生,養雞雞不長,放牛牛不肥,打魚魚不來,猶如老天故意同他作對一般。

為了改變自己艱苦的處境,他嚐盡了所有能發財的方法,由於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到賭場一試手氣,不知行了何種狗屎運氣,結果狂贏一通,猶如財神運轉,從此迷上了賭博。

怎料一次大贏之後,怎賭怎輸,輸了又賭,再賭再輸,再輸還賭,越賭越輸,賭到無本,無本再借,借到被打,被打而當地,當掉了父留財,輸掉了老婆本,因此四十之前即使別人家醜陋之女,也不願來這家下嫁,以免命染不幸,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此,這宇文福財在四十歲之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形單影隻。

在年過四十之時,福財於荒山野嶺偶救一寡婦黃氏,從此雙雙意合,堂點紅燭,初入洞房。黃氏漸孕,如今已過十月,黃氏現在已是肚大如木桶,今日準備生娃。

“啊、、、、啊、、、、啊、、、、”

屋內黃氏的用力之聲不斷。

“用力點,再加把勁!”

屋內接生婆劉氏在加以指導。

屋外,宇文福財更是焦急,踱步加快,向前向後,向左向右,一來一往,口中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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