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報官(2 / 2)

而作為事件的另一方被告,聶秋染自然是早已經料到了事情會向今天這一步發展。鬧大了也好,這一世因為有羅玄的關係,雖是助力,但對他來說同樣也是阻力,皇帝不會希望看到一個內侍與臣子勾結,若是如此,隻會一味打壓他,恐怕不出彩,不用特別方式不容易出頭。若是要熬到太子登位後,全靠羅玄而再出仕,聶秋染自尊心卻不容許他如此,因此如今這事情一鬧出來,對他 有益無害,更何況如此一來,事情鬧大了,聶晴才再也逃不出去。

聶晴與陳小軍等人早已經知道此事,早在朱氏告狀第二天,陳小軍便滿臉蒼白的病容去了監牢中一趟,而另一方作為被告的聶秋染因身份關係,他有功名在身,又是正經朝廷點的頭甲狀元,便是一般秀才見官都可以不跪,他這樣的身份,自然本該被收監的,當然也不用,朱氏告狀後,決定先趁此時四處尋找賀元年蹤跡,畢竟皇帝也不想弄出一個大張旗鼓的審案,最後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人還活著這樣的烏龍情況,若是如此,恐怕三司的臉也該被丟幹淨了。

也因為如此,這段時間以來,大理寺中人在京城中開始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後頭因有聶秋染的人推波助瀾,自然查案的方向開始順著聶秋染早已經安排好的方向去查,賀元年被人暴出了幾個月前無故失蹤後出現又拿了大筆銀子一事兒,而正在此時,好些人都知道他背後不知從哪兒來了大筆銀子,竟然在京中百花樓包了花魁七八日整日貪歡縱欲的消息。自此之後賀元年回了客棧一趟,後又消失無蹤,因著此事,客棧的人受連累,連掌櫃的也被抓了起來。

聶晴所住的地方自然也被查出了底朝天,倒是有人發現了一些端倪,隻是當日賀元年出去的情況好些人都看在眼裏,事情便又僵在了這裏。

俗話說得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賀元年消失不見,活著不見蹤影,死了又找不到屍首,雖說其母朱氏與其父一口咬定賀元年此時已經早被聶秋染害死在了聶家,但皇帝陛下趁此時機將聶秋染一家子從原本劉承府中遷了出來,將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蹤跡,自然朱氏所說的話便又不成立了。

而正在此時,上京城中西北麵有人舉報,在眾人堆放一些廢舊物的地方,竟然傳來惡臭,昨兒一下雨,家中的狗突然間跑出去咬回一截腐爛的人手掌骨來,當時將那住戶嚇得不住,那住戶所在處位於上京北麵最偏僻之處,平日罕有人煙,冷冷清清的,因為一些砍頭的事兒都在那方向舉行,眾人都覺得那裏犯了煞氣,怨氣很重,一般百姓輕易不肯去那邊,而一般處斬犯人時若不是特殊的,幾乎都判在秋後處斬,開始時根本沒人過去,如今正值秋後,也不知道狗從哪兒叼來了這麼一個東西。

剛剛朱氏告聶家殺人謀命的案子正令大理寺沒頭沒腦的亂成一團,如今又有人回報竟然有一個屍體被藏在了那樣煞氣重的地方。頓時大理寺中人焦頭爛額,又連忙派人四處去尋找,倒真找到了一個埋葬死人的地方,將一個屍骨被野狗叼得已經不全的屍體給挖了出來!

看樣子像是剛死了三個多月的樣子,但三個月前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也不排除人才隻死兩個多月三個月的樣子,不過是因天氣而腐爛得比較快罷了!而這段時間根本未曾發現有人報案失蹤的情況在。一時間大理寺中上下人個個埋怨不止,如今屍體爛了幾個月,惡心得好些抬了屍體回來的人半天吃不下飯,忤作過來查看過,說是死者死於刀傷,有那腦子靈活的,便開始將這事兒與賀元年一案聯係了起來,原本還頗為頭疼,覺得沒方向的大理寺中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如同找到了一個破案方向般,果然開始行動了起來。

首先死者雖然已經死了多時,身體腐爛,而且死前似是被人用刀將臉也劃過,但他身上也並不是沒有線索的。首先他身上還包著東西穿著衣物,那外頭包著的東西雖然已經裹了屍體幾個月,沾了屍水,但上頭還依稀能看得出一些花紋麵料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