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一帆生了女孩,心情極度煩悶,坐月子像坐牢一樣,不論婆婆做什麼飯菜都覺得難以下咽,公公隻好天天外出花錢買月子餐。當然,這一切都瞞著兒子白一城。
今天白一城回到家中,趙一帆翻過身假裝睡覺,待一家三口吃完晚飯,白一城才進臥室看望妻子,趙一帆不說話,喝了幾口花生豬蹄湯,嘖嘖道:“一點味道都沒有,難喝死了。”
“月子湯都這樣,熬過這一段就好了。”
趙一帆不搭腔,對著孩子說道:“孩子你命苦啊,到現在連名字都沒有,你爸忙的連名字都顧不上起,以後就一直叫你寶寶吧。”
白一城才意識到一直沒有認真的給孩子起名字,便向妻子抱以歉意,雖然妻子勉強原諒,可是很奇怪,他卻感覺趙一帆很陌生。
趙一帆道:“孩子的大名由我來取,你負責小名,這個禮拜一定要完成,不管你有多忙。”
白一城笑道:“我姓白,女兒小名就叫白白,女孩子一白遮百醜。”
“一見麵就喊白白?真有意思!”趙一帆立即反對。
白一城本打算開個玩笑緩和了氣氛,誰知妻子不領風情,便正色道:“女兒小名就多多吧,咱們這代人太辛苦了,從小縣城奮鬥到大城市,好不容易紮下了根,希望後代能夠福氣多多,好運多多,不要再像咱們一樣辛苦的生活!”
母親在臥室外打著地鋪說道“多多這名字起的好,耐聽,我看行。”
趙一帆立即唱反調:“叫什麼都行,就不能叫多多!”
婆媳已經出現矛盾,白一城向裁判一樣夾在中間,隻好說這幾天再好好考慮一下。
第二天上班之時,白一城還在電腦前處理工作,部門員工走過來說有一位女士求見,白一城萬萬沒想到,這位女士竟然是林靜!
陌路已久,卻又再見,那一刻,塵封的記憶撲麵而來,都說時間就像橡皮擦,情人的樣貌都會一點點淡忘,可淡妝如雪的林靜如她手臂上的錫伯族圖騰紋身,已經深深刻進了白一城心裏。
今天的林靜顯然是精心打扮一番,她穿著一身修身的舞蹈休閑服,身材依舊保持的纖細性感,白一城趕緊把她請到了會客室。原來為了支援表彰大會舞蹈隊排練,林靜親自從奉市趕到楓州。
白一城感到慚愧,解釋道:“事情不大,何必請林教頭親自出馬?”
流星眉掃過,桃花眼輕輕一眯,林靜笑道:“舞蹈培訓中心沒有適合的教練,正好公司不忙,我請了幾天假便來到了楓州。”
白一城道:“這兩天就辛苦你了,食宿方麵全部交給我,一會我讓辦公室幫忙安排一下。”
“我這次來楓州算是私事,這些就不麻煩定安集團了。我還住上次那個酒店。”林靜把房卡推到了白一城麵前,然後起身開始準備組織舞蹈隊排練。
白一城心領神會,順勢把房卡放到了日記本裏麵,然後走出了會客室。林靜很用心,帶領著舞蹈隊演員反複排練,認真的糾正每一個人的具體動作,白一城為盡地主之誼,以個人名義單獨邀請林靜吃了晚餐。
走出餐廳,林靜毫不隱晦的問白一城晚上去酒店嗎?白一城苦笑道:“妻子還在坐月子,晚上還要照顧孩子。”
林靜並無失望,隻是親切的問白一城孩子像誰?白一城想了半天,說孩子更像自己多一些。聊著工作和生活上的瑣事,林靜回到了酒店,白一城則回到公司繼續趕製彙報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