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太夫人對二夫人的話一向從善如流,笑道,“我們到了那一天再放。”
到了那一天,謹哥兒一早接了聖旨,由徐令宜陪著進宮謝恩,又去拜見了皇後娘娘那裏。皇後娘娘賞了一對和田玉做的玉如意。大公主早就派人探了謹哥兒的消息,皇後娘娘的話剛問完,她就到了。徐令宜向大公主道謝:“……全是托了您的吉言。要不然,謹哥兒也不會有這樣大的造化。”
相比徐令宜的恭敬和鄭重,謹哥兒的顯得活潑親切多了:“多謝大公主的知遇之恩,以後有什麼事,大公主直管開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說著,還拍了拍胸膛,把偏殿裏的人都逗得笑了起來。大公主更是笑彎了腰:“我要你赴湯蹈火幹什麼?”說著,她笑容微凝,道,“你初一會進宮朝賀吧?”
“從前我什麼都不是的時間都偷偷跟著我爹和我娘混了進來,我現在好歹也是正四品的都指揮使好不好?”謹哥兒嘟呶道,“名正言順的,怎麼會不進宮來朝賀?”
大公主又笑了起來:“你少在那裏得意,正四品怎樣?正四品也不是人人都能進宮朝賀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裏東扯西拉,皇後娘娘和徐令宜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但一想著女兒馬上要出嫁了,以後隻怕難得有這樣快活的時候,舒展著眉頭,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一個想著這是在宮裏,兒子看上去雖然帶著幾分痞氣,可看大公主的樣子,好像還很喜歡似的,忍下來沒有做聲。
待回到家裏,戲台已經搭好了,三大戲班的人已在廂房裝扮,又有梁閣老、竇閣老等人差了大管家送了賀禮,順王、威北侯、王勵等人親自到徐府恭賀。外院擺了五桌,徐令宜帶著謹哥兒一桌桌的敬酒、道謝,徐嗣諄則在一旁指揮小廝、丫鬟們上茶倒酒。內院則有林夫人、黃三奶奶、甘夫人等人,擺了十二桌,十一娘和五夫人、三夫人陪客,薑氏則去了點春堂,督促婆子們把過年時用的燈籠全都拿出來掛上,待吃了酒席,大家笑盈盈地坐在點春堂裏聽戲。
鑼鼓鏗鏘,燈火璀璨,笙歌聒耳,錦繡盈目,一派盛世繁華。
太夫人滿心歡喜,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似的,看著眼前的熱鬧,又很快把這念頭都拋到了腦後,由二夫人陪坐在鋪著大紅五蝠捧壽坐墊的羅漢床上,和旁邊的黃夫人說著話,就那樣歪在床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問二夫人:“煙火放了沒有?”
二夫人笑道:“沒得您的吩咐,所以沒放。”
“我沒有吩咐嗎?”太夫人很是困惑。
第三天,嫁到天津的歆姐兒送了賀禮過來。第四天,收到了貞姐兒的賀禮。等收到徐嗣諭從樂安送來的賀禮時,已吃了臘八粥,準備過年事宜。
徐令宜要和各地的大掌櫃碰麵,十一娘要送年節禮,有些可以托了薑氏去,像永昌侯、威北侯、梁閣老那裏,卻需要她親自去。還有甘太夫人、曹娥那裏,則是要趁著這機會去看看。徐嗣諄和薑氏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內院忙著年貨、府裏過年的打賞、過年的新衣裳,掃塵、貼桃符等瑣事,詵哥兒和誠哥兒被徐令寬和五夫人帶在身邊去見長輩,就是徐嗣誡,也被徐嗣諄拉去寫帖子。隻有快臨盆的英娘和謹哥兒沒什麼事,又都喜歡往十一娘的院子裏跑,兩人很快就湊到了一起。一個練了拳,寫了大字就在廳堂裏練習蹴鞠,一個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做著針線,不時抬頭喝聲彩。
謹哥兒不滿意了:“你就不能看仔細了再喝彩——明明是一腳踢空了,你卻在那裏喊聲‘好’。如果你不是我表姐,我肯定以為你是在給我喝倒彩!”
英娘訕訕然地笑,忙放下針線道:“我這就仔細看著。”
謹哥兒臉色微霽。
長安跑了進來:“六少爺,六少爺,有人找您!”
“誰找我啊!”謹哥兒不以為意,把鞠踢到了半空中,然後身姿輕盈地扭身接了,顯然興致正濃。
長安不由大急:“是個小太監。”
謹哥兒“咦”了一聲,把鞠丟給了一旁的隨風,出了廳堂。
第二天,說在家裏悶得慌,要出去走走。
徐家的男孩子搬到外院之後基本上就開了門禁,何況謹哥兒一個人在嘉峪關待了好幾個月。徐令宜和十一娘當然都不會阻止,隻吩咐快過年了,人多,讓他出門多帶幾個護衛,注意些別被人扒了荷包,也不要惹事生非。
謹哥兒一一應了,帶著長安和隨風,由徐府的幾個護衛護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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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貼個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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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有點晚,大家明天早上看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