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買來的晚餐,北堂煙回房間換了套居家的衣服,略一猶豫便敲響了炎烈房間的門,三聲過後,沒有任何回應,北堂煙便推開了門徑自走了進去。
屋內視線很暗,但仍舊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安靜的睡容似乎帶著一抹憂鬱,這讓北堂煙不免的露出了無奈的笑,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看著他,卻發現那讓她心動的陽光笑容變成了憂鬱的味道,讓她也不免的有些心疼,不過心疼之餘也會有些高興,猜想著這樣的憂鬱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讓她矛盾的覺得自己像是個孩子。
似乎是感覺到了北堂煙的存在,炎烈睡的開始不安穩起來,眼睛漸漸的睜開,屋內並沒有開燈,很暗的光線讓炎烈很快的就適應了,自然也發現了坐在自己床邊的北堂煙。
他猛地坐了起來,用著疑問的眼神看著北堂煙。
“晚飯在桌上,你整理一下吃飯吧。”北堂煙站起了身,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就離開了臥室。
炎烈愣了一下,看著北堂煙的目光透出一絲熱烈。
兩個人坐在桌旁用餐,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互動,自己吃自己的,北堂煙覺得不太舒服,炎烈也同樣沒覺得好,隻不過兩個人有著同樣的想法,雖然不夠好,卻也比一個人好!
“我吃飽了。”北堂煙先放下了碗筷,徑自回了臥室。
炎烈對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沒了興趣,想了想,收了碗筷,整理了下廚房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兩個人再次的相處似乎就在這種有些冷淡的互動中開始了。
第二日,兩個人一同上班,昨日炎烈根本沒有去碰那車,他不拒絕,但並不代表他會安心的接受,而且公司離住的地方真的很近,開車也不會方便多少,而北堂煙對這件事也知道,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著炎烈說了一句一起上班,便開著自己的車出發了。
北堂煙和炎烈兩個人再次一起出現在公司裏似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公司看到的職員再次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在兩個人分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後,議論聲便紛紛的響了起來。
炎烈無奈,也有了些麻木的感覺,他隻是悶著頭工作,任由那些人去說也不理會,經過這幾次的教訓,也沒人敢來問炎烈什麼,倒是柳玥安慰的衝著炎烈一直笑,那笑的炎烈怪不好意思的。
至於北堂煙,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她將炎烈父親的事情交給了萬能秘書文秘去負責,聯係了好朋友萬俟靜,讓炎烈父親到了全市最好的醫院,並請來了心髒科的權威醫生,一切都是現有的最好的待遇。
炎烈當天下午也請假回家看了一下,這假條是經過兩方批準的,一方是市場部的邱總,一方是公司的總裁北堂煙。
得到了雙方的同意,炎烈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去了北堂煙為父親安排的醫院,他是做公交去的,坐在公交車上他想了很多,想到從小到大父親母親對他的照顧,讓他不由的有些傷感,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治好父親的病。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百善孝為先,炎烈覺得做人一定要孝敬父母,不然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現在想來,他寧可病的是自己,也不願意父親被病痛折磨,而且父親生了這麼嚴重的病,第一個知道的人竟然不是他,他真的很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