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呆呆的看著那兩把圈在一起的鑰匙,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變冷,這算是什麼,是在包養他嗎,房子車子,嗬嗬嗬,還真是半點也沒有顧忌他的自尊心呢。
緩緩的拿過鑰匙,炎烈掩飾自己心中的哀傷。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嗎?”炎烈覺得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出去吧。”
炎烈走了,北堂煙靜靜的坐在原位,隨意的打開剛剛那份讓炎烈簽字的文件,看到上麵炎烈的名字,眼神閃了閃,露出了一抹笑容,很自信的笑。
她知道現在炎烈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剛剛那句“吩咐”讓她也覺得詫異,但她並不想去糾正什麼,她知道是自己這樣的態度和做法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被尊重,自己受傷了,這絲她故意的,隻有這樣才會讓炎烈知道因為他的不信任他失去了什麼,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擁有的就覺得是應該的,這是一種錯誤的觀點,北堂煙現在所做的就是要告訴炎烈,沒有什麼是應該的,她為他想是因為喜歡他,不是她天生就是那般善解人意的!
炎烈從辦公室離開就去了經理那請假,然後回了公寓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搬到了北堂煙的地方。
上次也是如此,但心情卻猶如天壤之別,那個時候的興奮與激動,幸福與滿足,現在的無奈與辛酸,淡然中還多了一份認命的等待,等待即將發生的事情。
屋內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無來由的讓炎烈覺得有些孤單,就像這幾日自己一直感受著的情緒,本來他也是很習慣一個人的,卻在與北堂煙分開之後,覺得一個人原來可以如此孤單,他對她一直都是真心的,他的心裏也一直都隻有北堂煙一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何兩個人會走到現在這個樣子。
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自己的床,炎烈不由的想到那夜的情節,北堂煙熱切中帶著一抹羞澀的目光,那瘋狂的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欲望,那一夜猶如身在天堂的放縱,突然間記憶中的一幕幕都出現在眼前,炎烈突然間想哭。
為什麼,當初會那麼衝動的想要離開,為何會因為那些事情而忘記了北堂煙的美好,為何自己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錯的離譜,他已經於北堂煙發生了關係呀,當時自己怎麼會和北堂煙說出分手的呢,她又是怎麼想著自己的,想他因為另一個女人而與她分手……
“嗬嗬嗬……”炎烈低沉的笑聲在室內響了起來,有種陰沉的感覺,緊接著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他覺得他真的該死。
大約過了很久,炎烈才從那種懊悔的情緒中好轉,他挪動僵硬的腳步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雖然隻是在這裏住了幾天,但每一個地方都有著讓他熟悉的味道,等他收拾好了以後,坐在床上,感覺自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一般,如果時間真的回到從前該有多好。
炎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不該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有著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
收拾好了一切,炎烈呆呆的坐著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好,似乎覺得有些累了,就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當北堂煙下班回來的時候,發現滿室的寂靜沒有一點聲音,與前幾天無異,這讓她有些期待的心猛的涼了下來。
他沒來嗎,不對啊,文憫的報告分明說是搬來了啊,可是沒有聲音,他的房間也沒有燈光,是又出去了嗎,猶疑間,北堂煙打開客廳的燈,室內的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然後她的眼光掃到了一旁的鞋架上,看到了一雙屬於男士的鞋子,是炎烈的,她認得,那麼人應該是沒有出去吧,不知道為何這樣的結論讓北堂煙的心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