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之仇,不共蓋天!
能讓林彬多活這麼多年已然是他程耀鐸大不孝了,更是他的恥辱!
“高叔,您回去之後,就在嶽良村的村口設下嚴防,”蕭玉蓮平穩的聲音說道,“凡是進出者,都一律進行登記,哪怕是村裏人的親屬竄門,也要登記在冊。”
高易誠一愣,麵露疑問,心道,這個……有必要嗎?
蕭玉蓮當然看出了高易誠心中所想,就冷峻地道,“這個林彬,張管事說他極會易容術,所以,我怕他易了容,再鑽了我們疏忽空子進了村,到那時,若真是因為我們的大意而讓他傷害到了皇子,這罪責可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李恪在一旁聽到皇子兩個字,剛想說我不是吃軟飯的好惹的,可猛然就想起了與小秀蕊在一起玩耍的弟弟李治,不覺整個心也突然一抖,身子就繃緊了!
他李恪是沒啥大事,因為他的功夫自詡也不是白給的,可是,年僅六歲的皇弟李治,性子軟綿不說,才屁大點小孩,哪來的什麼功夫?若真是疏忽大意讓林彬鑽了空子傷害到他,父皇和皇後娘娘能扒了他的皮!
想到此處,李恪明白了蕭玉蓮為什麼臉色冰冷肅然,原來她是在擔心皇弟的安危!
高易誠聞聽蕭玉蓮一番話,自然也明白事關重大形勢嚴峻,就鄭重地點頭,應了一聲趕緊回村布置去了。
“相公,村頭明防,後山就得設下暗哨。”蕭玉蓮想到後山那條僻靜的羊腸小道,就對程耀鐸鄭重道,“後山那處,決不能掉以輕心。
上次高遠和他傻婆娘就是在那裏被人暗算的,所以,我考慮到,林彬此次能出現在殷莊鄉,絕非孤單一人行動,若是有人在前明攻,而他借此機會從後山繞上來偷襲,那就措手不及了。
況且,若如你們所言那樣,林彬是個心機狡詐多端的,他要是想要為隱太子報仇雪恨的話,這些年來隱身暗居,不可能不謀劃,不可能不有所動作,所以,我認定,他這次現身,肯定要有所大動作!”
“是啊,依照林彬狠戾地性子來說,他若是尋仇,怎麼可能故意現身殷莊鄉,而且還恰恰讓張管事見到他?這裏麵必然有蹊蹺!”程耀鐸喝了一口茶,慢慢平複一下激憤地情緒,讚同說道。
“哦,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了,”程耀鐸像是想起了什麼才又道,“這次回長安,為夫將那阿史那結社率給揍了!他娘的,這小子挺抗揍,本伯爵爺三記重拳才將他給揍趴下!”
“噗……”蕭玉蓮一口茶水噴出去老遠,差點沒嗆了,瞪著杏眼看著程耀鐸,麵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別用你那崇拜的眼神看著為夫,為夫揍人也不是一兩回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程耀鐸好笑,同時感到特別自豪,被自己媳婦這般凝望,仿若是瞻仰他一般,心情好得不得了,就大言不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