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鐸回來,舊宅裏的人,包括武將張維峰好老孫幾個,都仿若是有了主心骨,精神抖擻,氣勢倍增,腰板挺拔,手裏的刀槍舞得虎虎生風,一點都不比當年弱勢!
“誒?家裏這是幹什麼?怎麼還操練上了?”程耀鐸一進院門,就感到了久違了的一片肅殺之氣在舊宅周圍彌漫,來不及喝口茶喘口氣就驚詫地問道。
蕭玉蓮讓小處逸和小秀蕊,田埂幾個孩子將晉王小李治給引到他們的住處去玩耍,然後才鄭重地將張維峰看得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什麼?林彬?他出現了?”程耀鐸也不覺大吃一驚,怒喝一聲,“這老小子還敢出來見人?”
程耀鐸話音一出,青筋暴起,兩眼冒火,渾身的殺氣霎時間就迸發而出,這駭人的氣勢,若是那林彬站在眼前,他都能親手撕碎了他!
就連李恪和程處肆,尉遲寶床聞聽此人名字,俱都變了顏色!
雖然他們年紀小,可不代表不曉得當年這位隱太子的侍衛長,是怎麼差點要了當今陛下的命的。若不是程耀鐸父親舍生忘死救了皇帝陛下,恐怕也就沒有今天的他們了!
蕭玉蓮點點頭,“張管事也不確定是不是他,但是,他說有可能。我相信他的感覺,恐怕十成顯八成是他,不然的話,以張管事那謹慎的性子,不會輕易說這話。”
“不管是不是,咱們都要嚴加防守!”程耀鐸大手用力一揮,他等這個仇人,已經等了很久了,久到這些年未能替父報仇,親手殺了林彬,而感到羞愧,恨不能在父親墓前自殺謝罪!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話,他程耀鐸敢自殺見到他父親,他父親絕對暴怒之下能一腳將他在踹回陽間來!
“知幀叔,這事兒事關重大,要不要稟報父皇?”李恪凝重地請示道。他雖然是皇子,但是坐在舊宅這個地方,他還是很有氣度地以程耀鐸為尊,並沒有強出頭的意思!
不等程耀鐸說話,蕭玉蓮搖頭,“暫可不必!且不說那人是不是林彬還未確定,若是興師動眾,恐有失察之責!即使是確認是他,若是動用官府,可能也要會驚動了他,打草驚蛇了,所以,咱們舊宅暫且形式照舊,隻是加緊盤纏進村的陌生人即可!”
“這樣也好!”程耀鐸點頭讚同,“常五,去將村正請來,我要交代他幾句!”
常五神色一凜,應了一聲“是”,就閃身而去,不大一會兒,就將正在家裏含飴弄孫的高易誠給請了來。
程耀鐸也沒跟他廢話,隻是將林彬即將出現的事兒,大略說了一遍,最後交代他,從即日起,嶽良村要組織護衛隊,在村裏日夜巡視,不管是誰,凡是外來人員,都要嚴加盤查,尤其是陌生人,不可錯漏一個人!
高易誠一聽,登時就全身緊繃,人也精神了,麵色十分凝重,點頭答應,“好,小人這就去布置。不過,這隱太子的侍衛長林彬,小人當年也是知道他的。
據說此人武功高強,心機狡詐,殺人不眨眼,這次他若是真的在殷莊鄉現身的話,可能衝著是伯爵爺您來的。”
“這個我曉得!”程耀鐸咬著後槽牙怒哼一聲,“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他的!這老小子已經多活了二十幾年,也算是他命大了!今日若不再現身便罷,若是現身,我程耀鐸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替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