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於氏眯縫眼睛,聽完柳氏的撮咕,不動聲色地看著馮孝安。
就見馮孝安仿若是被說動了,可隻是片刻間,便長歎一聲,不甘不願地搖搖頭,道了一句,“罷了,這事兒,就休得再提吧。”
“可是,爹……”柳氏不甘心地叫道。她娘家十幾口人還等著她能到來釀酒作坊紅利的好消息,等著她帶了回來神奇玉米種子呢,所以,柳氏暗罵一聲馮孝安個老糊塗蛋,繼續不依不饒地慫恿著。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馮於氏一挺身形,隔著馮孝安,抬手就給了柳氏一個大嘴巴,厲喝道,“你這個敗家的玩意兒,撮咕著你公爹帶著全家這是往死路上走啊,你個攪家不良的蠢婦!
你看看,好好看看,我好好的一個兒子,被你們折騰沒得沒,挨打的挨打,你們還不消停?你個蠢貨!今兒個若不是看在我老婆子和兩個兒子的麵上,你以為你們會有好下場?
柳氏你個賤.婦,這個家你不給敗禍家破人亡你是不能甘心是不是?既然如此,那老婆子就做一回主,回去就將你休了,你給我滾回你娘家敗家去吧。”
馮於氏打罵完了柳氏,又轉頭看著馮孝安逼問道,“大郎,你說吧,你想著這個家怎麼著?剩下的金鋌子核算起來,咱們仔細地花,也夠一家人半輩子的,你是想往死路上走,還是想拿著這點錢好生過活?給我老婆子一個痛快話。”
柳氏見馮於氏要休她,坐在馬車裏是放聲大嚎,一邊嚎,還一邊埋怨馮保財沒能耐,結果,馮保財抬起疼得滿臉是冷汗的臉,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就應了老娘的話,“回去收拾收拾,你就回娘家吧。”
“啊?你?你……你……”柳氏沒有料到一向對她遷就忍讓的夫君,最後時刻,居然能做出休妻之事。
她尖叫著,就要吵馮保財身上撲,哪裏還疼惜他那受了傷的臀部?
“夫君,夫君,你,你不能做的這麼絕情啊,我……我好歹還給你生了兒子的。”
馮保財而回沒有抬頭,而是忍著疼痛,決然地道,“我馮保財娶誰都會給我生兒子。”
就在柳氏要撲到馮保財臀部傷口的時候,馮於氏手腳竟然比平時利索多了,起身使勁兒一推塔她,就將柳氏給推倒在一旁,頭撞在車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打到了柳氏,馮於氏心裏默記著喬氏的忠告之言,“娘,家裏不能再任由著爹和三弟妹鬧下去了。這樣胡鬧下去,將來後患無窮啊,家破人不亡不遠了啊!
現在,皇帝陛下對神奇玉米那是看得比眼珠子還緊要,您說,爹要是再打玉米的主意,惹禍上身,誰能保得了?再說那釀酒作坊,是宿國公爺的,爹惦記著這個作坊的紅利,這不是找死嗎?”
一席話點醒了馮於氏,所以,馮於氏硬扛著被馮孝安休棄的危險,也要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兩個閨女救出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