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燕當然不是真的要尋死。
她如果有那尋死的誌氣,也不會覬覦人家相公,甘願給人家做小當妾了。
不過,她的想法非常好,想要借此機會,撞昏在舊宅,這樣的話,傳出去,想那蕭玉蓮不肯接納她兒女共侍一夫,也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她這個大姑娘家,到你伯爵府上做客,結果,被你們欺負差點喪命,這好說不好聽的事兒,怕她蕭玉蓮可擔不起啊。
而且,齊曉燕在一瞬間就打算了,隻要自己一昏過去,她那兩個堂哥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大鬧一場。
會說他們家的姑娘,在伯爵爺府上被伯爵爺欺淩,然後齊家姑娘性子剛烈而尋死自白,這樣,到時候,大伯母再從中周旋,抓住時機,將自己留在了伯爵府。
這樣的謀算不是很周密,但很有效果就行!
齊曉燕暫時要的不是正妻之位,她要的是先做貴妾,當她施展了手段,攏住了知幀表兄的心,那麼,蕭玉蓮離下堂的時間還遠嗎?她齊家綠芝姑娘便是堂堂的伯爵府女主人嘍!
齊曉燕在撞向炕沿的一刹那,趕腳著自己是個無所畏懼的女英豪,為了幸福,為了齊家,她是大義的!
就在齊曉燕撞向炕沿,隻有頭發絲那麼遠的距離之時,蕭玉蓮抬起一腳,直接就給她踹到了一旁,結果,悲催的齊曉燕,腦袋被撞疼,還挨了狠狠地一腳,就這樣想要華麗麗地昏死過去的可能都沒有。
因為已經與蕭玉蓮配合非常融洽默契地白芷,隻看了蕭玉蓮一眼,就明白了家主所要表達的意思,便緊跟著上前,一把薅住了她的胳膊,使勁兒一拽,帶著哭音高嚷道,“齊姑娘,你怎麼?怎麼能這樣呢?就是看中我家夫人的頭飾,也不能動手來搶啊?”
一個做客的小姑娘,尤其是還是被家人慣得不成樣的小姑娘,仗著自己親戚的身份,動手搶人家的頭飾,說出來,不是沒人信的,因為驕縱的女孩都是任性的!
任性的女孩,行為上自然就無所顧忌地放肆!
齊曉燕頭疼欲裂,身上挨了蕭玉蓮的那一腳,也疼痛不已,渾身打擺子,嘴唇哆嗦著,被白芷拽得也站不穩,聽了這汙蔑之言,哪裏還能分辨的出來,兩眼一翻,剛要昏過去,就被眼疾手快的白芷,一掐人中,愣是給憋屈清醒了。
“齊姑娘,你看你,把老姑太太都氣昏了。”白芷繼續往齊曉燕頭上“栽贓”。誰讓她恬不知恥覬覦我家姑爺的?想偷我家姑爺?我白芷誣你偷首飾,是看得起你齊家出來的姑娘喲!
齊曉燕今天出門是真的沒看黃曆啊,一大早帶著美噠噠的幻想出了門,結果,鬧得自己現在想死,舍不得命;想昏,人家不讓,想講理,無理可訴;想罵,張不開嘴,所以,她憋屈地淚眼婆娑不要不要的!
白芷扯著她不放,口口聲聲誣賴她要動手搶表嫂的頭飾,不知道的,肯定會是認為她小孩心性,能做得出來這事兒的,她無助地望向炕上剛剛蘇醒的程家姑太太。
“孽障,賤貨!”程家姑太太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齊曉燕被白芷揪著一直沒放手,還口稱她動手搶蕭玉蓮的東西,一口老血差點被把自己嗆死。
這回,她程家姑太太算是遇到對手了!
論無恥不講理耍無賴,她算是看清了,這天下,蕭氏玉蓮若說自己是第二,那這世上就沒有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