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的這一巴掌,若是扇到了麵前這位侍衛臉上,侍衛就知道,今兒個自己非得回家種地不可。
因為伯爵夫人培訓他們的時候,就說過,“你們的職責是守好酒作坊的大門。如果,有人,陌生人也好,熟悉的人也好,隻要是沒經過伯爵爺和本夫人允許的,他們進德酒作坊大門一步,你們就立馬給我滾蛋。
如果,有那驕橫的人,仗勢硬闖酒作坊,你們被挨了打,本夫人會給與你們一定的補償。但是,作為侍衛,被人輕易打著了,說明你們沒本事,所以還得回家看老婆守孩子。
那你們該怎麼做呢?本夫人告訴你們,既要你們謹守職責,還要使得自己不被傷害。當然了,若有來酒作坊找麻煩的貴人,你們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進大門裏,剩下的事兒,由伯爵爺和本夫人處置。”
因此上,齊海的這一巴掌,自然是被視為輕鬆躲開了,並且嚴正警告道,“兩位公子既然是來做客的,那就請去家裏。這裏是酒作坊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出入。”
齊山和齊海氣壞了,碰上這麼兩個不怕死的侍衛,他們打是打不過,罵,又無濟於事,所以氣得暴跳如雷,就要硬闖。
他們就不相信了,這兩個伯爵府的侍衛膽子再大,也不敢真格地對他們動手,畢竟在這等級森嚴的社會,上下尊卑是有別的。
守門侍衛一看齊山齊海硬要往裏闖,登時就壓不住火了,心道,你們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小爺的話聽不懂是不是?既然聽不懂,那咱們就用手招呼了!
於是,齊山和齊海還待耍橫往裏闖的時候,侍衛手下可就沒客氣,一個人薅住齊山,一個人薅住齊海,兩人雙臂一用力,就將他們給提溜了起來,然後……甩破布似的,就將齊山和齊海給甩出門去……
酒作坊門前回歸平靜,倆侍衛想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手壓腰刀,目視前方,麵色肅然,站得筆直!
齊山和齊海被摔的就覺著身子骨都碎裂散架了,疼得連哼都沒哼,直接要翻白眼。
好半天,這倆人才掙紮著一邊罵著一邊相互扶著站起身來。
這兩個下作的,真敢動手打老子?!
那倆侍衛聞聽他們咒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保持著標準的站姿,心裏卻暗道,不識好歹,聽不懂人話,不揍你,還能揍誰?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程耀鐸巡視走過來,看到狼狽的齊山和齊海,冷聲喝問道。
這兄弟二人一看到程耀鐸,頓時就像看到了親人一般,滿肚子的委屈和怨念恨不能馬上找個突破口傾瀉出去,便扯著程耀鐸的衣袖就是一通哇啦哇啦地告狀。
“表弟,這事兒你的跟為兄一個說法,若不然,我就去縣衙告這倆個下賤的****,非要將他們挫骨揚灰不可。”齊山咬牙切齒。
程耀鐸滿眼讚許地掃了一眼依舊不為所動的侍衛,“你們兩個能盡職盡守,予以重賞,本月月底賞獎金每人一貫錢。”
倆侍衛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微絲不動,並未因程耀鐸這獎賞的話兒喜形於色!
嗯,不錯,榮辱不驚!
程耀鐸對這倆人很是滿意,衝著那六一擺手,“記住了,這倆人回頭升為小隊長。”